危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虽说现在与影子达成协定,有了很理想的n a,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是一条很困难且充满着不确定因素的路,万一到时候哪个环节掉链子,y-in沟里翻船了,自己真的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永远都要有n b。
危渊打开食品袋,拿出一个r_ou_松小贝,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妙。
他需要的b计划,是他不愿接受的现实。分配给一个alpha,结婚生子,安静地度过这一生,没有去见识世界山川美景、自由闯荡的机会,却或许有安稳和温馨,衣食无缺。
逆流而行所需要的力量,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许多。
而他现在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家里人在前段时间还因为自己搅黄配对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那是危渊来到这里后第一次和家里人联系。被劝说训导了十分钟后,危渊选择挂掉电话。
白房子对于oa和自己家人的联系管理比较严格,通讯会有相应的时间控制,危渊不想让本就不多的沟通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端正态度,为家里着想,对自己负责,将来会后悔,他不想听这些听到过无数遍的东西。
可是他也只能听到这些东西。
或许这就是自己的结局,挣扎过,满怀希望过,事情还是无可挽回地向那个方向滑落。
危渊吃完了一个r_ou_松小贝,把桌上的橙汁喝了个底朝天,与乔安娜苦中作乐了几句,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s这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飘窗上,他站在床边,看着走进来的危渊,一言不发。可是很明显,他心情很不好,似乎想说什么又没开口。
危渊看了他一眼,接着如往常一样,躺回了柔软的大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被子蜷成一团。
s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大踏步地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在了危渊的旁边,眉头紧锁的看着少年。
“干嘛?”危渊从一大团白色被子中露出眼睛,声音含糊不清。
“你不是和我说好了要离开这里吗?”s的声音里挟带着无法掩饰的烦躁和不满,“我还在这儿呢,你就开始打听下一次相亲的事儿了?”
说完这么一通话s就后悔了,搞得自己活像一个被始乱终弃的小姑娘,太不体面。
危渊露出的一双眼睛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
他是一个很敏感的人,或者说是一个对自己关心的事很敏感的人,对方对自己有意思,他能感受的到。这种事情不能肯定,可他的直觉从未出过错,而且对一个人有意思是藏不住的。
危渊早就过了沉迷于猜来猜去的阶段,s不说,那他也保持沉默。
对方有着一张自己喜欢的脸,有一个自己满意的性格,在这一个月里还没嫌弃自己奇奇怪怪的小毛病。最棘手的就是,危渊已经习惯了与对方朝夕相处。
危渊不喜欢复杂的事物,他喜欢简简单单的,是就是,不是就罢了。而s目前对他来说,就是个天大的麻烦。喜欢上一个人很麻烦,那意味着要把自己的世界敞开,要顾及对方的各种想法,要被对方影响自己的喜怒哀乐和生活轨迹,智商还会变低。
s见少年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总感觉对方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于是变得愈发烦躁。
“你看什么呢?说话。”
就是有点暴躁,危渊眨了眨眼:“看你好看呢。”
s被这么一句话噎住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暴躁感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令他紧绷的感觉,甚至还有点陌生的不好意思。
危渊看着他表情变幻,垂下眼,慢慢地说:“计划a是有了,可是万一翻车了,我还是得按照既定的轨迹来。我只是在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而已。”
s闻言本来舒展的眉头又紧绷了起来,张了张嘴,却一时没说出话来。
确实,自己的承诺充满着不确定性,是一场冒险。这段时间他与危渊朝夕相处,他知道对方是一个很缺少安全感且多疑的人,而且会习惯性地考虑周全自己要做的事,留下一条后路。这原本是一个很好的习惯,可此时s却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快。
看来真的要尽快回去了,s看着缩在柔软大空调被里的少年。
上次与a联系之后,通过对方反馈的信息,他已经初步排除了凶手与a有关的可能性,而且a也向他确定了现在身体存放的医疗中心十分安全。
一切的条件都满足了他离开的需要,或许是时候了,再拖下去万一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到嘴的肥r_ou_丢了那就不好了。
至于这个时常思维不在线的少年...s抬眼看了危渊一下,等到自己回到了实体状态,反正是要负责对方生活的,到时候找个偏僻的地方关起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整个人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想到这里时,s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脸上露出了极为罕见的一丝微笑。
但是危渊注意到了,在他眼里这就是典型的j,i,an笑,却带着点傻气,放在这个只会冷哼的男人身上有点诡异。他立马就警觉起来,这人肯定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s也没有注意到少年警惕探究的目光,自顾自地接着打小算盘。
关起来倒是很容易,可是oa这种一碰就碎的小东西,万一没关好死掉了怎么办。比如什么抑郁症,绝食之类的,很像是这个小疯子会做出来的事。
想着想着,s的脸色又沉了下去,心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