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医生,危渊说不清是一种是什么感觉,但是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很不喜欢他,而且他很不尊重自己。
“你扫了两眼,两张嘴皮子一碰,我就成说谎了。证据呢?”危渊往椅子背一靠,双手抱在胸前,直视医生的目光。
“你头上的测谎仪显示,在这一题出现了不正常的数据,而我相信数据。”
“说不定是因为在做这一题的时候,我开小差了。”
“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危渊翘起了二郎腿,“中午吃什么。”
医生没有说话,目光透过冰冷的玻璃镜片直勾勾地盯住危渊。而危渊感到愈发烦躁,其实他很不喜欢与人对视,尤其是被人盯着看。
“就算我说谎了,又怎么样?”危渊沉不住气,先开了口,他现在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愚蠢的测评然后远离这个他不喜欢的医生。
“你有什么意见。”
“心理测评应该换一个看起来心理正常一点的测评医生。”
“你觉得oa有选择生育的权力,不该被分配,成为生育机器。”
危渊沉默了一会儿,“没错。”
这次却轮到医生不说话了,他把目光移到显示屏上,看了半晌。
“这种想法,应该被消灭…”
像是在自言自语,医生盯着显示器喃喃地说。接着输入了什么东西,转头对危渊说:“你可以离开了。”
危渊听到了那句话,张了张嘴想怼回去,又实在是不想和这个人再说一句话,就迅速站起身并翻了个白眼,推门而去。
“怎么了?那医生不会性s_ao扰你了吧?”早就结束了测评等在门外的乔安娜看到危渊面色古怪,一脸担忧地凑了上去。
“我……”危渊一时语塞,那人是真的莫名其妙,这事儿也是莫名其妙,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那医生有点,”危渊顿了顿,翻了个白眼,“很有点奇葩,说不清楚,我很不喜欢这种人。”
“啊…”乔安娜想了想,“没性s_ao扰你就好。我那个测评医生人可好了,笑眯眯的,长的还好看。”
拉倒,那人看起来就像是某方面冷淡或者某方面起不来的那种人,危渊腹诽。
“唉别想了,让奇葩在奇葩坑里慢慢腐朽吧。”乔安娜挽上危渊的手臂,拖着他向前走,甚至还有点兴高采烈。
再一问才知道她早上一起来就订了一份豪华榴莲披萨套餐,回去就开吃。
危渊被急着回去大快朵颐的“乔安娜么能吃”拖着向前快走,感觉像是在被哈士奇遛。而心里的不痛快也稍稍好一点了――他也无法拒绝榴莲这种快乐源泉。
就在被乔安娜拉雪橇的时候,他无意识地看了一眼门口广场的左侧。
这一眼,正好对上了另一双眼睛。
在危渊的左边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整套深黑西装的高大男人,打扮得很正式,像是要去参加什么重要会议或者晚会的样子。
人帅腿长啊,危渊心里暗叹,可是为什么感觉这人有点像…黑社会的,明明长得很帅,脸也不凶,但就是这样绷着一张扑克脸站在那儿给人一种危险勿近的压迫感。
更令危渊头皮发麻的是那人也在盯着他看,就好像在森林行走一抬头突然与一头狼确认过眼神一样。
和那人对视压力太大,颜控属性向怂的天性屈服,危渊看了不到两秒就立马把头转了过去,坐在雪橇上溜走了。
让人感觉不舒服,长的帅也没用,危渊定论。
作者有话要说: s表示舒服是一定会舒服的,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普罗米修斯iii
“我哔——”卧室传来一声巨大的摔门声,伴随着一串不堪入耳的怒骂声。
在厨房制作蛋糕的乔安娜被吓得不轻,搅拌器脱手,面浆飞ji-an得到处都是。
她关闭电源赶紧走到危渊的房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敲门。
这件事还要从两天前说起。
完成体检和心理测评之后,危渊在当天下午收到了自己的档案。危渊绞尽脑汁在“个人择偶意愿”那一张纸上写了一句尊重oa后,对着档案坐了很久,快到截止时间才点击确认提交。
点击确认的那一刻,危渊感觉自己终于还是成了一个被放在网上公开销售的生育器官,各种资料数据就像明码标价。那张证件照里的人,甚至有些陌生,一张清秀的脸上生了一双锋芒毕露的眼睛,微微向上勾起的眼角,眼中没有一丝笑意。
他还记得拍这张登记照时,摄影师拼命让他笑一笑,等他艰难地摆出一个笑脸,摄影师一抹脸,放弃了,让他还是别笑了。
他也很爱笑,但是在这张照片上笑不出来。
一般投档后,oa就负责等待系统和中心为自己匹配符合条件的alpha,然后开始尴尬的相亲。
在这个过程中,oa只能呆在自己的宿舍里等待通知,而ala的档案,查看他们的长相,考察他们的家世和血统。家族地位高的alpha优先挑选,抽取自己满意的档案。
这是一场毫无公平的交易。
投档时乔安娜还开玩笑说,危渊长得这么好看,前脚投出去后脚就要被选走了。
一语成谶。
投档只不过过了两天,就在刚刚,危渊收到了他这十七年短暂人生中最恐怖的通知。
“危渊先生,您好。您的档案已被选取。请于17号下午两点半准时前往摩尔根大楼七楼参加您与加尔文先生的见面会。祝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