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儿,杜谕成轻笑道:“你知道吗,他们组织管理很严格,钱从不经过杀手手中的。我教他从他的暗杀对象家里拿死人钱,反正人都死了,也不会在意钱这种身外之物。有一次他回来的时候,背了一背包的现金回来。哈哈哈,太可爱了。”
梁潇听着心里又觉得好笑又觉得难过,为自己没有参与到的过去吃飞醋。
“渐渐的能正常交流之后,他也不把我关起来了,我就给他做做饭,治治伤,让他慢慢变成正常人。有一次我教他学交朋友,他也不知道从哪儿挖出来个活宝,说愿意跟他做朋友,那个人就是小鸟。”杜谕成微笑着回忆道:“我和小鸟都觉得不能让小狼再继续待在那种组织里,就偷偷策划。小鸟电脑很厉害,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梁潇回想着之前的听到的只字片语和自己的推理,点点头。
杜谕成继续道:“小鸟从组织的电脑系统里找到小狼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世信息,他父母其实不是意外身亡,而是被杀害的。小狼知道后,决定要摆脱组织。那时候还是两年前吧,我们就想着建现在这个大本营作为根据地,可是大家都没钱,小狼前几年听我话偷偷存的钱全拿出来了还不够。实在缺钱的时候,小鸟还跑去打什么网络比赛填补资金空缺。整整折腾了两年,才把大本营建起来,才开始实施整个脱离组织计划。”
“等一下。”梁潇打断杜谕成的话:“既然你说,他已经不把你关起来了,你为什么不走呢?你应该也有自己的生活吧。”
杜谕成弯弯眼睛道:“我是一个医生,更确切的说,是一个医学博士。你不觉得,把一个从小接受非正常教育的孩子慢慢教成正常人,很值得医学心理学研究吗?”
梁潇听他这么说,微微有些恼怒:“你是把他当成实验室小白鼠?”
“喂喂,别说那么难听嘛。”杜谕成举举啤酒罐:“叫做科学研究对象更贴切吧。而且,我教了他五年,现在看他跟看自己的孩子一样,哪舍得当他是小白鼠。”
梁潇哼了一声,勉强接受这个解释,又道:“那我呢,我为什么会入你的法眼?”
杜谕成眼睛一亮:“你没发现他对你不一样吗?”
不一样?哪不一样?梁潇疑惑不解。
“你看,我教会了他什么是生活。”杜谕成慢慢细数道:“小鸟教会了他什么是朋友,而你,教会了他什么是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