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轩缓了缓神,“你又做梦了?”
殷昊伸手把自己本来就不小的眼睛撑得更大了些,“你看我这样,像睡着了说梦话的吗?”才刚说完,殷昊突然反应了过来,沈奕轩刚才那话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转了转眼珠子,“嗯……对,我梦见,那个柳三姑娘……我哥和她定亲没有多久,她就……”剩下的话,殷昊没有多说,只是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是生病还是意外?”
“应该是生病吧。反正我看见她的棺木了。”
“可是这样的话,你能和伯父、伯母直说吗?”
“直说?”殷昊摇了摇头,“如果直说的话,我娘可能会带我去庙里头做法,我爹可能会打我一顿,这一顿,恐怕你至少有半个月看不见我。”
“那……”沈奕轩本来想说,那不然就顺其自然。有些事儿,逃不掉的话,就只能面对了。
殷昊却忽然拍手道,“我有办法了……你觉得,可行吗?”
沈奕轩听罢,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街上卖艺的练的都是胸口碎大石,你这是准备练背部碎家法还是怎么的?”
“不管怎么说,我也姓殷嘛,我这相貌,也比我大哥强不少。”
沈奕轩拍了拍殷昊的肩膀,“勇气可嘉。要我提前去宋大夫那里替你求些伤药吗?”
“你别吓唬我,我反正……已经下定决心了,不就是一顿打吗?”不多时,殷昊就软了语气,“那什么,你和宋大夫好好说说,务必给我备最好的伤药,能不留疤的是最好的了。不然我担心,以后我媳妇儿会嫌弃我背上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