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男人煮了姜茶,煮了粥,等三个人都吃了饭,学堂的孩子们才陆陆续续的到来。
云羌和胡说安排着孩子们喝姜茶,安锦云却奇怪林颜娘今天怎么还不起床。
“你们俩看着孩子,我进屋看看。”
安锦云交代云羌和胡说,原本每天早上都是要练武的,可是今天下雨,在院子里练习肯定是不可以了。
云羌和胡说点点头,云羌问道:“一会我让孩子们在屋里扎马步?”
听了云羌的话,安锦云点点头,让云羌和胡说在屋里把桌椅挤一挤,也能空出不少地方。
交代好孩子们的事情,安锦云就撑了把油纸伞从厨房到了正屋。
刚走到门口,把油纸伞收起来放到一边,安锦云就朝着屋子里开了口,“颜娘,天不早了,该起了。”
安锦云说着话往屋子里走,一掀开帘子,原本嘴角挂着的微笑就立刻收了起来。
床上,林颜娘此时满头汗水,似是在忍着巨大的疼痛一般,可是这样的疼痛,都没有让她醒来。
林颜娘就这么闭着眼,不开口也没有什么其他反正。
“颜娘,颜娘!”
安锦云唤了几声林颜娘,可是林颜娘依旧昏迷着,看到这样的画面,安锦云这时才冲着门外大喊道:“云羌,胡说,快来!”
原本云羌和胡说正在学堂里指导孩子们扎马步,一听到安锦云急切的喊声,俩人都没有思考,立刻冲出了学堂。
林小弟紧跟着云羌和胡说冲出门,学堂里的其他孩子也想出去,却被张小栓制止。
“先生家有事,咱们不要去添乱。”
因着张小栓拜师胡大夫的事情,整个碗口村的孩子们都羡慕他?
现在的他,再也不是大家看不起,没爹没娘的张小栓了。
云羌和胡说先后冲进屋子,一进屋子就发现了林颜娘的异样。
自从上次林颜娘突然出事,胡说就将银针随身带着,为的就是防止林颜娘突然不好。
他拿出银针准备立刻往林颜娘身上扎,一边动着一边冲着云羌道:“云羌你快去把我爹叫来,夫人看来是要生了。”
夫人这突然昏迷不醒,他还不知道原因,倒是他现在只能用银针先稳住她的情况。
“好的。”
云羌听到胡说的话就转身往外走,要是以往胡大夫早就来了,今天下雨,他也就没有早早的来安家。
林小弟一进门就听到胡说说林颜娘怕是要生了,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反应,回家,告诉娘。
林小弟一阵风的跑了出去,秋雨很快就浸透了他的衣服,泥泞的路上甩起来的泥点全部沾到了身上。
一路往家里跑的林小弟此刻哪里还管自己会不会生病,把衣服弄成这样娘会不会骂人。
林小弟跑回家,碰的一声推开门,正屋里的林父林母和林大弟都吓了一跳。
“小弟,你这是怎么了?”
“可是你姐出事了?”
“小弟慢点!”
三个人都说了一句话,林小弟气喘吁吁的冲到林母的面前,想着刚才看到的姐姐林颜娘的样子,还没有喘匀气,这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娘,哇,娘,姐姐,姐姐她,她要生了。”
林小弟喘着气,哭着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一听到这话,林母急的就往外冲。
林小弟想跟着再去安家,却被林父拉住,“你去烧热水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你姐夫家。”说完林小弟,又和林大弟说,“你拿着蓑衣去请王婆子,我去追你娘。”
林夫说完,拿着一件蓑衣就出了门,林大弟虽然想去看林颜娘,可是也知道现在应该去叫稳婆。
“哥,我也去。”
林父一走,林小弟就不听话的要一起走,林大弟很认真的看着林小弟道:“没那么快,娘生你的时候足足疼了半天,你去烧水洗澡换衣服,别病了。”
林大弟说完话就出门了,林小弟的眼泪混着雨水就这么留在脸颊上,打着嗝,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去烧水洗澡换衣服。
林母走到半路被林父追上,林父撑着蓑衣,老夫妻俩赶到安家,一进门,就看见了胡大夫也刚进去。
胡大夫现在也是担忧,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天气凉爽下来后他今天早上就多睡了会,谁知道这就出事了。
胡大夫先是检查了一下林颜娘,发现她的确是要生产后,这才开口道:“是要生了,胡说快用银针将她扎醒,来人去请稳婆。”
安锦云一听林颜娘的确是要生了,立刻想到前几天听到的话。
七活八不活!
“已经去请了,我已经让大弟去了。”
林父一开口,安锦云才知道林父和林母已经到了。
安锦云还想和林父林母打招呼,林父和林母却不在意的摆摆手。
“胡大夫,颜娘这是怎么了?”
林父和林母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林颜娘这是怎么了?
胡大夫指挥着胡说将银针扎入颜娘的哪个穴道刺激她醒来后,这才解释道:“夫人是在睡梦中感觉到疼痛,可是她却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你的意思是,颜娘做了噩梦,梦见了什么很痛的事情?”
安锦云接了胡大夫一句话,胡大夫立刻点头,“不错,就是这样。”
胡大夫的话刚说完,躺在床上的林颜娘就发出了一声尖叫。
林颜娘又梦见安锦云浑身是血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