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指挥使抬脚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笑骂道:“混账东西,快滚吧。”见人连滚带爬的走远,李指挥使掏出银票,对着烛光屈指敲了两下,感慨道:“这章年卿,可真是会做人啊。”不亏是陶金海的外孙。
说来陶金海诸多孙子,也就这个章年卿出息。若章年卿真能一举端了扬州摊子事,那他现在不帮忙,等着他日锦上添花。章天德还会把他看在眼里?
李指挥使郁卒不已,一夜难眠。
第二天,’漕帮‘那帮兄弟生龙活虎的起了个大早,各个在场子里活筋动骨,一眼望去极为醒目。校场里早起的弟兄跑去和他们练手,居然不相上下。
李指挥使不得不重新估量,章年卿叫来这批人的实力。
更让李指挥使目瞪口呆的是,这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了半个扬州的妓院鸨母和当红头牌。把人关在他辟的别院里。这都不算什么,毕竟是一群妇孺,抓起来不费劲。若不是忌惮这群人背后的人,他一个人能拎起三儿。
让人吃惊的事,’漕帮‘看守人很有一套。两个人一组,每人一个时辰。时间一到就换,看守的人不会来看守第二遍。让这群风月场上的好手,完全无计可施。眼看就要把人哄心软了,啪,人调走了。还再也不来了。
简直是媚眼翻给瞎子看!气的一群姑娘,都懒得去哄这些臭男人。
李指挥使喃喃道:“章年卿哪来这么多歪招。”
副指挥使有几分见识,道:“这是天牢看守重刑犯人的手段。听说这个章天德,以前是刑部出身的。看着是个毛头小子,在官场上可没少打滚。”
李指挥使抹了把脸:“那他是怎么做到让这些人不重样的。”
副指挥使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章大人让人给他们编了号,一直跟着他的那个陈先生算账是一把好手。”
“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