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定是跟那彼岸花有关,哀家早就说了,那是不祥的花。”太后握拳,“来人,去把彼岸花的花圃全给哀家烧毁,一朵不留,哼!不祥的花!”
太后身边的林嬷嬷小声劝道:“太后,彼岸花是先帝喜爱的花,就这样烧毁,会不会不妥?”
太后瞪了她一眼:“先帝在时哀家确实不敢,但现在关系到哀家的孩子,哀家不能没了夫君又没了孩子,那哀家活着还有何意义,一定是因为彼岸花,那不祥的花,总是花叶分离,永不相见,太诡异了。”果然是母子连心,都认为这花晦气不祥。
“是,太后!”
“梁太医,陛下这病会不会危及性命?”太后终于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回太后,陛下暂时没有性命危险,只是陛下呼吸困难,可能会使头脑反应变迟缓,皮肤起疹,影响龙颜,四肢无力,影响行动。”梁太医战战兢兢地答道。
太后听了用力一甩衣袖,刚要发火,床上的容北就醒了。
“母后,母后..”容北略微沙哑的声音喊着。
太后一听就顾不得生气了,马上坐到床边,抓起他满是红疙瘩的手,“皇儿,你怎么样了,哪不舒服?”
“请太后不要靠陛下那么近,恐被传染。”一个稍微年轻的太医忍不住提醒道。
“滚,皇儿得的又不是瘟疫,你胡说什么,拉出去打二十大板。”太后怒视他,只扫了他一眼,又回头关切地看着少帝。
那太医早被吓得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其他太医也不敢求情,很快他便被侍卫拉了出去。
第3章 寡人有疾
“母后,疼,浑身没力气。”此时容北一脸憔悴,声音颤颤的。
“皇儿莫怕,哀家一定为你找到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见他这样,太后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容北看她流泪不觉呆了,从小到大,父皇母后在他印象中一直是威仪的,很少情绪化,大哭大笑基本是没有的,甚至上辈子他病成那样也没看到她哭过,或许是哭了,处于癫狂状态的他不知道罢了,他们对他要求很高,总有做不完的功课,看不完的书,还要习武,一切都按储君的标准。
看到母后这样,容北不禁有些心疼,反而安慰她:“没事的,听说羽公子回京了,他师从医仙,应该医术了得吧!”
太后一听羽公子,想起了那个当年名噪一时的少年,她想也不想就让宁永去宣他入宫了。
“皇儿放心,哀家一定会治好你的,你还未给皇家开枝散叶呢。”
容北心里一苦,都这时候了,母后还在念叨着皇嗣。
突然他看到自己被太后握着的手,手上布满了红色疙瘩子,狰狞吓人,焦急地问:“母后,我的手上怎么这么多疹子,脸上有吗?”
见太后点了点头,容北郁闷极了,自己要用这幅模样见羽公子吗,那个宛若谪仙的男子啊!见到自己这幅鬼样子会不会吓坏呢!
太后一面用丝巾擦着眼泪,一面心疼地摸着容北的脸。
“母后,您先回宫休息吧!这里这么多太医看着呢!放心!”容北看着憔悴的太后,说道。
太后环视周围的太医及宫人,她来守着少帝太久了,精神紧绷,也着实累了,见他醒过来,略微宽心,点了点头。
“你们,好好照顾陛下!”太后对众人吩咐,林嬷嬷小心地把她扶起。
“母后,把那些女人都带走!”隐隐约约看到帘外跪了一排女子,不用想也知道她们是谁。
“好吧!”太后叹道,她儿子不是气血方刚的年纪吗?皇后及众妃子不是各个如花似玉吗?怎么要个子嗣却这么困难呢,令她着实想不通。
“宁永!”
容北艰难地撑起身子,身边的小太监秦三忙为他垫好靠背枕。
“陛下,宁公公出宫去宣羽公子了。”
容北急促呼吸了几下,秦三紧张地望着他,那些拉耸着脑袋的太医也急忙上前检查。
容北冷冷地看着他们,太医吓得站在床前不敢动弹。
“哼,都退下。”一群没用的东西,不过还好他们没有用。
“是,陛下!”
“等等,寡人身上红点能去除?”
太医刚退出几步,又齐齐跪下,“臣等无能,还未想出。”
“陛下,或许可以用脂粉遮住。”又一个资历浅的太医说道。
要是太后听了,估计又要赏他板子了,容北心里倒觉得这方法也是不错的。
身边的秦三急了,正要教训他们,九五至尊的陛下,怎么可以学女子用脂粉!
容北面上却板起脸吼道:“滚!”
这群太医连滚带爬快速退出重华宫宫。
“渴。”
秦三立马端水喂给容北,这小太监跟他一起长大的,机灵懂事,模样也可爱,跟宁永一大一小,经历上世的事,他们已是容北最信任的身边人了。
容北张嘴喝了几口,感觉舒服了些,现下只须等羽公子进宫就行了。
“陛下,您可吓死奴才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晕倒了,太后已经下令把那彼岸花的花圃烧毁了。”秦三一脸沮丧。
少帝一扯嘴角,还好寡人有先见之明,问道:“寡人让你们办的事妥了?”
“那是自然,宁公公早吩咐人去采集了。”
“嗯,记住,此事不得外泄。”
“遵旨。”
寡人有疾,你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