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本启奏!”一个红袍文官出列,恭敬道。
“章爱卿请讲!”容北双手撑在案上,暗暗使劲,若是一般的桌子,定叫他推翻了,他可以预见章大人又是一番老生常谈,让他生烦。
“陛下登基已有半载,却还未有龙嗣,望陛下重视,以延绵国祚!”
容北看着须发已经发白的章大人,这位乃太史令,为人迂腐,又耿直,别人不敢说的,常常由他说出口,但对皇室至忠,司祭祀,编史,文法典籍等没有实权的职位,所以皇室与百官都能容下他。
看着这个老头子,容北想着,上辈子自己那样窝囊死了,这人不知道会是怎么样写自己的。
“章大人,子嗣之事寡人一直认为不必着急,这也要讲求缘分的不是么,况且寡人才年十七,莫非大家希望寡人出事?”
见容北又是这番说辞,大司马出列,他心里很是焦急,但面上还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陛下,早日诞下皇嗣,是我大风之福,天下百姓也安心,以保国运昌荣,朝堂安稳!”
还不是为你自己女儿的地位焦急,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容北心中不屑,他摸了摸无须的下巴说道:“大司马说得有理,看来寡人得加把劲了!”
柳屹也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臣得知,叶青羽公子住在后宫,臣认为他一个男子住在后宫,甚为不妥,后宫是关系到皇族血脉纯净的重地,万万不可马虎。”
大司马听后投给柳屹一道感激的目光,他昨晚冒险进宫,就是因为羽公子,刚刚正想提出,又觉得太过唐突,没想到柳屹愿意出这个头。
现今容北还未亲政,大多政事其实都是柳屹为首的辅政大臣商议而定,重大的事又由柳屹去找太后商议,容北一般只有知情权,所以如今上朝基本是走走形式,百官会在朝堂提的一般都是陛下的私事,比如生子,选妃,祭祀,宫宴,接待它国使臣等等。
章大人听后整个人都蹦起来了,激动道:“哎呀!陛下啊!这可使不得,后宫怎可有其他男子进驻!这如何使得!”
就知道他迂腐至极,容北自动忽视他,就搬出太后压他们,说道:“至于羽公子暂住后宫之事,寡人已经跟母后商议过了,她老人家也同意的。”
“请陛下告知臣等缘由!”大司马问道,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侧面站着的大学士叶乐山。
可是叶乐山接到目光后,无所谓地微笑着,一副淡定的模样,令大司马咬紧后槽牙,暗道:“你生的好儿子,可别坏了我林家前程,不然我跟你没完!”
容北又把说服太后的说辞讲了一遍:“寡人前些日子患病,这想必大家都知道的,众御医都束手无策,是羽公子为寡人医治的,但他说病是治好了,却留下了病根,因这病太过复杂,所以他需要翻阅典籍寻找去除病根的方法,皇的医书是风国之最,你们若说让其他人代替查阅,恐有遗漏的藏书庞大,不可能带出去查阅,而大学士府里皇宫甚远,寡人准其暂住后宫又何妨?”
柳屹不说话了,他知道后面的自有人代他说。
一位红袍文官问道:“陛下,男子住在后宫,毕竟有伤风化!”
容北撇了他一眼说道:“难道爱卿不觉得治好寡人的病才是最重要的吗?”
那人吓了一跳,默默退回列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