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和谢安妮都提交了自己写的一份作品给学校,由学校出现交给市里,过来一周,市里来电话通知,他和谢安妮都入选了,就等去现场写了。
于是,这天放学,沈云舟去开会,他要和谢安妮一起去书法大赛给的地址,不过沈云舟说完事儿后一去找他:“要是我提前完事就过去找你,真想过去看你写字。”
“看个毛啊!你完事你先走,别过来。”跑来跑去的不嫌累。
“就过去。”
“幼稚。反正你别过来啊,咱约学校外面饮料店边上得了,估计回来也赶不上回家吃饭,我想吃边上的那家砂锅面,你请啊。”
看着白一一头也不回就走了,沈云舟低声骂他没良心,然后小跑了几步追了过去。
到了约定地点,社里同学来了不少,还有几个老师,连校长都到了,文化宣传部的老师还拿着相机,看来学校对这一次比赛挺重视的。
学校安排了辆面包车,载着大家去了大赛指定地点,在一家图书大厦里面。登记了名字,走进安排好的活动厅,看到桌上已经铺好了长毡,纸也准备好了,纸镇压着边。他看谢安妮已经挑好了位置,自己便走到另一边里拿出自己的笔帘,打开后里面有三只毛笔,还有一个木盒,没打开,直接放在了桌上,勾的人特别好奇。
白一一自己其实也挺重视这次比赛,别看他好像挺不在乎,但这是他无论哪种意义上,第一次参加市里的比赛。虽然他爸说他小时候参加过硬笔的,但他不记得了。
反正吧,既然参加,就要认真对待,不然好丢人。
当然,他也没觉得自己实际二十六了跟一个小丫头参加比赛争名次有啥丢人的,他已经完全将自己融入了十六岁里,拿出身份证那都是真真的未成年。
谢安妮也带了自己的笔,她问白一一:“我俩应该统一一下字体和内容。”
“你倒是一点亏都不能吃,我俩身高还不一样,你是不是还想让我蹲着写?恕我直言,我可能趴着写都比你写的好看!”
“你!”谢安妮气的眼睛都红了,从小到大她就没被人顶过,谁不是见了她都夸,现在遇到白一一,越是不服气,就越是生气,越生气,就越想哭。
看他这样,白一一就觉得烦:“得得得,别说我欺负你,你用那种字体,我就用那种字体,这样行了吧。”
“行吧,”谢安妮心情好点了,“我写欧体。”
“哦,那我写行楷。”
“你不是说我写什么你也什么吗!”
“我刚才突然想到,你高二的,比我大啊,你真好意思欺负我?”
一边的工作人员忍不住乐,跟老师说你们这两个学生真逗,老师只能哭笑不得的点头说是,校长看谢安妮真的要哭了,忙安慰了两句:“各自写各自的吧,毕竟是参加比赛,就写自己最擅长的,内容的话,不如写我们学校的校训?”
白一一:……
谢安妮:……
两人都没理老师,老师觉得好可惜。
工作人员让大家离他俩稍微远点,别影响孩子情绪,老师抓拍了几张照片就远远地贴着墙根站着,几个学生站在门外紧张的等着,活动室的门三面都是玻璃,围观的人不少。
白一一倒墨蘸墨,先拿了张纸练了练手,热热身。写作品和平时练字还是有差别的,平时练字,写错了也不怕,写参赛的作品,写错一点就要重新换纸重写,好在工作人员也不催。
当时上交的作品就是《乐府诗集》的《长歌行》,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百川东到海,何日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人要是不好好努力,整天浪费生命作天作地,都不用等到年老,报应就来了,就跟他似的。
写完了整首,换了只小狼毫写落款,打开盒子,里面有个青花带盖的小磁碟,磁碟不大,里面装的是印泥,不过不是红艳艳的朱砂印泥,而是红偏橘色的朱磦印泥。
朱磦印泥颜色偏暖,没那么红艳,白一一喜欢用这种,虽然朱砂和朱磦是出自同一种矿,研磨后倒在水里,浮在上面的就是朱磦,沉在下面红的张扬的,就是朱砂。
书法协会的人看到他用的印泥,一看色泽和细腻程度,就知道不是普通货,加上这孩子姓白,稍微一想就知道他是谁了。
白一一等作品晾干,对上那些人赞许的目光,无视了谢安妮的白眼,出了活动室,被老师拉着拍了几张照片,跟大家闲聊了两句,交流了下所谓的心得,就准备先回学校了,反正结果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在这待着也没事干,学校里还有个沈云舟在等他呢。
到了学校,门口没看到沈云舟的影子,进到学生会开会的教室,声音从门缝传来,看来还没结束,刚才写字耗费了不少精气神,他觉得肚子饿,撕了张纸贴了个条贴在了他们门上,自己先去了事先约的面馆。
沈云舟不在他白一一也不能自己饿肚子,去的路上他就在想,要在面里加猪肉,加鸡蛋,还要加丸子,喝的话,买杯鲜榨的西瓜吧,给沈云舟要杯梨?说了久的话,嗓子肯定冒烟了。
他这边费劲巴拉刚想完,看到离面摊不远的胡同里有几只猫在吃地上饭盒里的东西,便走进去想看看,要是饭盒的东西不干净,他就去买点吃的过来喂猫。蹲那看了一会儿,起身准备去买东西的时候,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