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黑色短发金色瞳眸的少女, 混杂在训诫所的众人当中,对着镜头露出毫无阴霾的笑容。而站在她右手边的,正是一身红风衣的远坂凛。
梅林紫罗兰色的瞳眸闪着恬静的光芒, 他温和地注视着面色难看的远坂凛:
“如此。”
“那我只能坚信远坂小姐的正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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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在一方通行的拳头和库丘林的枪尖碰到一起前,绘梨香总算回过神来,趁库丘林不备,一脚把他踹飞。
“——啊?你在搞什么鬼啊!”
“你才是吧,要我用令咒让你乖乖听话吗?”
她面无表情地无视了库丘林龇牙咧嘴的抗议,重新将目光放回一方通行身上。
少年的拳头在她面前停下,软绵绵地收回。
他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复杂,让绘梨香感到有些害怕。
(冷静下来。)
她告诉自己,目光不闪不避地望向少年。
“库丘林现在不是敌人了,冷静下来,一方通行。”
绘梨香捕捉到少年额顶青筋凸起,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指尖,被反手攥住。
“……不是敌人?”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眼中闪过令她心惊的戾气,
“前天他才捅过你,今天就跟我说不是敌人?”
少年的手劲有些过大了,绘梨香想将手挣开,却被猛地拽到他怀中,一方通行苍白的手指紧紧箍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扭过脸,注视着狼狈的库丘林:
“给我看清楚,白痴——”
他的声音在绘梨香耳边响起,浸透了恶意,
“那可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光之子,而是和我一样的恶棍、人渣,他脑子里想的东西和本大爷没什么两样,都是会把你恶心到吐的东西——”
一方通行焦躁地喘了口气,他猩红的眸光停在少女唇角,语气暴戾地骂道,
“听清楚了吗?!你这个拎不清的伪善者!非要让我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才能停止这种没完没了的信任游戏?”
他注意到少女金眸中浮现难以置信的情绪,恍惚中想起那份最终还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甜点。
(得了吧。)
一方通行不屑地想道,
(那个天真的小鬼,本大爷这么辛苦地跑出学园都市,是想和一具尸体谈恋爱吗?)
他自我厌恶地啧了一声,将失去声音的少女从怀中推开。
(别开玩笑了,我的觉悟可不是那种粉红色的甜点。)
学园都市的最强张开污浊惨白的笑容,走向黑色的英灵,他掩在背后的少女会露出怎样的表情,那已经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
(只要是能让她活下来,不管是枉顾她的心情,违背她的意志,还是将她手脚打断,亲眼将她推向绝望的深渊……我都能做得出来,说白了,我就是这么一个无可救药、毫无人性的恶党。)
他厌倦地抬起手,苍白无力的手,也是夺走过无数性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