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将梅超风的血水与眼泪擦了,“我们这一生做了许多的错事,如今也只能继续错下去!”
陈玄风难受的咳了咳,咳出一口腹中血,这才继续交代,“我唯一的遗憾,便是师父!”
“师父对我们恩重如山,可我们却负了他,师妹,以后若是求得师父的原谅,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在底下也能安心!”
梅超风泣不成声,低声应道:“好!我一定求得师父原谅!”
陈玄风安心的笑了笑,在梅超风的耳朵旁低语,声音已经微弱得不可闻,“九阴真经…刻在我的… 咳咳….背上,见到师父… 定将它归还于师…父。”
脖颈猛地扬起,急喘几口气,陈玄风的手便猛然垂下,一时没了气息。
梅超风擦了擦眼泪,将自家的师兄抱起,冲着不远处的江南七怪扬声说道:“江南七怪,我梅超风与你们至死方休!”
说完抱着陈玄风,使着轻功,向远处飞去,一会便消失在浓浓夜色当中。
江南七怪众人好一会才缓过劲来,都受了大小不一的内伤,尤其是朱聪,受伤最重,咳了好几口血来,好在未伤及根本,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大哥柯正恶在全金发的搀扶下,拄着拐杖来到郭靖身旁,蹲下将杨康的手拿了起来,诊脉!
“靖儿,你将康儿放开,我来抱着他!”南希仁有些不忍心,看着郭靖,有看了不远处的七妹,七妹抱着五哥的尸体,也是久久的不动弹。
郭靖恍若未闻,依旧目光空洞,盯着前方。
“诶,也是这两个家伙的感情那么好,靖儿一时也是受不住的!”
全金发也不忍心的看着郭靖和杨康,满眼的心疼。
韩宝驹受的伤最轻,急切的询问,“大哥,康儿怎么样了?”
柯正恶摇了摇头,心底叹息,“怕是有些不好了!”
郭靖听到此话,眼珠子有些转动,水汽渐渐溢满,怕是不好了??康儿怎能不好!他必须好好的!
韩宝驹也着急了,不好?是个怎样的不好??
“大哥,快点想想办法呀!”
柯镇恶摇了摇头,“怕是来不及,如今能救康儿的,只有丘道长了!可丘道长也不知因何事耽误了,许久也未曾到蒙古!”
“康儿内伤严重,只有全真教的内功心法才能养些时日!而且我们只能等,康儿不能受到任何的颠簸,否则血气上涌,定然救不活!”
柯镇恶受伤也不轻,冲着韩宝驹说道:“四弟,如今也只有你能用内力将康儿护住!”
其他兄弟已经没有任何的内力可以给康儿续真气,并且有内伤在身,实在没办法了。
韩宝驹点头,伸手推了推郭靖,“靖儿,你将康儿放开,四师父替他疗伤!”
见郭靖还是没有动静,韩宝驹也有些着急,有推了推郭靖,“靖儿…”
未曾想郭靖双眼一闭,就这样昏了过去。
顿时把其他几怪吓了一跳,匆匆查看,原是有些大起大落,又加吓到了,才昏了过去,众人便也放下心来。
要不然一个杨康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的了,靖儿再有些什么事,他们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
郭靖醒来,帐内一人也无,杨康的气息也没了,郭靖心底一慌,忆起昨晚发生的事,连袜子的未穿便跑了出去。
帐外院子里喝着茶的众人,“……”
郭靖此时也顾不得仪态,抓着朱聪便问,“二师父,康儿呢?康儿怎么样了?”
朱聪本就外伤未好,被郭靖这一摇晃,更是气血上涌,眼冒金星。
“咳咳,靖儿…你慢点,别摇师父呀!”
郭靖这时也察觉师父的不对劲,连忙停下。
朱聪连忙拍了拍胸口,这才顺了口气,“差点没把你师父摇死!”
郭靖有些窘态,但还是心念着杨康,郭母知道自家孩儿的脾性,开口道:“靖儿,康儿在娘的屋子呢!”
郭靖向众位长辈点了点头,疾步朝着隔壁帐内走去。
郭母用手拍揩了揩眼角,低叹一声,昨晚江南七怪带着重伤的康儿和昏了过去的靖儿回来时,没把她吓死。
江南七怪也未明说,发生何事,只说遇到仇家了,康儿受了重伤,急需救治。
郭母待杨康就和自家孩儿一样,能不焦急?又怕打扰到江南七怪,所以只好忍下未问。
又看到一旁的七姑娘,眼睛红红的,细问其他人,才得知五师父就这么去了…丧夫之痛她是知道的,也只能言语上安慰安慰韩小莹。
如今看靖儿这光景,也不知康儿出事了会怎样……
郭靖走进帐内,目光紧紧的盯着床上那个小人儿,好似一会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慢慢的走进,见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人儿,现在却双目紧闭,小脸没有丝毫的血色。
从来不知道何为心痛郭靖,此时却感觉到自己心好似裂开了。
郭靖轻声的坐到了床头,轻轻的摸着杨康苍白的小脸,“康儿,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靖哥哥没有保护好你,是靖哥哥的错!”
郭靖眼泪低到杨康的脸上,悲从心来,眼睁睁的看着杨康为了就自己被陈玄风打飞吐血,比让他死还难受!
“康儿…”
郭靖伏在床头低声痛苦,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郭母以前说过这句话,郭靖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如今深深体会到了。
康儿,只要你好好的,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康儿……
好似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