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叙,你突然笑什么?”醉雨听禅好奇问。
黎叙在“乔霁的注视”buff下自觉收敛表情,摇了摇头,嘴角仍带着浅浅的笑容:“那一段,我也觉得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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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高铁票预定在上午9:35出发,黎叙比乔霁要早下一站,大约在15:30左右,刚好来得及赶上早饭,也吃得上晚饭,只不过午餐是要在车上解决了。
昨天在吃饭的时候,乔霁就和醉雨听禅他们告了别,现在七个人变成两个人,拖着行李箱,黎叙身上还背着他送的吉他,在人来人往的候车大厅里,让乔霁油然有种两名流浪歌手走天涯的错觉。
这种错觉居然在上车之后还被证实了:跟他们挨着坐的是一名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大爷,看见他俩一前一后地走过来坐下,好奇问:“你们是搞艺术的啊?”
乔霁尴尬地连连摆手:“不是,就是业余爱好……业余爱好。”
大爷坐在靠窗,他和黎叙应该坐剩下的两个位置,黎叙看了看,坐下之前拉了乔霁一把,让他坐在靠过道的座位上。乔霁来的时候就坐在靠窗位,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等坐下不久车开了,他才发现坐在中间的黎叙,不得不把长腿蜷在两边人和前面的椅背之间,再加上他还背着吉他,留给他的空间愈发狭窄,看起来就难受。
过了一会儿,乔霁忍不住问:“要不咱俩换一下?我、我比你矮点儿,应该不会蜷得那么紧。”
黎叙摇了摇头,笑说:“你矮也矮不了多少,没什么差别,再说也没多难受。”
“那我帮你抱着吉他吧?多硌啊。”
黎叙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还真没跟他客气,把吉他解下来,让乔霁接过来抱在怀里。
乔霁刚接过吉他抱好,就听“喀拉”一声,黎叙把吉他包外层的拉链拉开了,从里面拿出一副猫耳来,趁着乔霁双手都腾不出来反抗的当口,稳稳地给他戴在了头上。
乔霁“腾”地红了脸,又怕惊动车上的其他人,压低声音怒道:“你干嘛……!”
“可爱。”黎叙说,“果然比兔耳适合你。”
“……可爱你个头啊!”乔霁扑棱着手把前面的小桌板放下来,让吉他靠在上面,自己腾出一只手去摘头顶的猫耳,“你什么时候这么恶趣味了!”
“想看你戴猫耳就是恶趣味吗?好吧。我就是。”^_^
……居然还不要脸地承认了!
“……先别摘。”黎叙看乔霁艰难扑腾着也要摘下猫耳的样子,忍不住道,“让我拍一张再摘也行。”
“拍你个头啊!”乔霁余光瞄到老大爷投来的好奇目光,更加羞愤欲绝,恨不得把整个脸埋在吉他后面不出来。
“我都要走了,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给我留个纪念吧?”黎叙虽然是这样说,但看乔霁用全身心在反抗的样子,还是轻轻叹了口气,改口说,“算了,我帮你摘吧,你别动了。”
“……”
“——这里有个小夹子,你别薅到头发。”
感受着黎叙的手指在他的发际耳侧温柔地移动,乔霁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扯了扯对方的袖子:“……就一张。”
“什么?”黎叙似乎没反应过来。
乔霁扭过脸去:“就一张!爱拍不拍!”
黎叙怔了怔,旋即忍不住笑了,手指也挪过来,轻轻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乔霁脸上热得快要冒烟地陪黎叙拍完了这一张,“咔嚓”声响过之后,他立刻要抢手机看:“给我看看!”
看过之后他还挺失望的:“什么啊……”
手机屏幕里面,毛茸茸的猫耳映衬着他栗色的蓬松头毛,因为紧张和羞怯,他的黑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也紧紧抿着。
……即使不愿意,乔霁也不得不承认:他简直戴了猫耳也不像猫,反而像某种整天只会傻摇尾巴的蠢萌生物=_=
“太傻了,删了吧!”乔霁抗议。
黎叙迅速把手机收回去,不给他删照片的机会:“不傻啊,挺可爱的。”
乔霁:“怎么可能,你别骗我了!”
黎叙:“哦,那说实话,确实挺傻的。”
乔霁:“……喂!”
黎叙笑:“那我也不会删的。”
乔霁摘了猫耳以后没几站,一直笑mī_mī“围观.j”大爷就下车了,他们旁边靠窗的位置因此而空出来,黎叙便把吉他暂时放到空出的座位上,两人的空间顿时松快不少。
在车上解决了午饭,乔霁看黎叙头一点一点地、有点犯困的样子,问他:“你是困了吗?”
“嗯。”黎叙小小打了个哈欠,“在车上就特别容易困,不知道为什么。”
“那你睡会儿吧,等快到了我叫你。”
“好。”黎叙调低了座位靠背,斜侧着身体,让长腿稍稍舒展一二,而后闭上了眼睛。
黎叙确实没说假话,他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呼吸均匀,看样子是真睡着了。不过因为座位的靠背始终是平滑的,他的头就很容易往一边滑去,在达到限度的时候惊醒,然后再睡。
乔霁假装低头玩手机,余光都偷偷瞄到黎叙这样反复好几次了。在微博怎么也刷不出新内容之后,他将手机揣进衣兜里,把自己的椅背也向后调,直到和黎叙的同一角度。
等黎叙再歪歪斜斜地倒过来,他就瞅准角度,把自己的肩膀送上去,再伸手轻轻扶黎叙一把,成功让对方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