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没有这回事啊!」秦正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儿,想要借故打骂他就明说嘛。
仕晨把剑横在了秦老爷脖子上,「我说你之前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敢情是这么回事?」
麒儿深吸两口气,走到上座甩袖坐下,「说吧,什么时候的事,几岁了,那个女人是谁?」
秦正垂头道,「数月前。」捡到东西的时候,「约莫十岁,前侯爷夫人……」惊觉失言,立刻叫道,「我是说画像!」
「我说的就是画像。」
「休书,私生子,老爷你可真是一环扣一环。」唯一扇着扇子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在得知秦正假装失忆之时,他就寒透心了,如今就别和他讲什么夫妻情谊了。
「小饼子,赶紧说话啊……」
小饼子看了眼那吃剩的桂花糕渣子,尽是满腹的怨恨,完全无视老爷的求救,更何况是老爷害得他和昙分别,这会儿什么主仆情都甭提了,「老爷,你就承认吧。」
「私生子,好得很。好在为时不晚,我杀了你回家生儿子去!」新怨加上旧恨,仕晨一剑就送了出去。
「啊啊啊——」
「休想逃!把我的银子还来!」云飞难得这次和仕晨站在同一阵线。
「五主子啊……」素心拉了拉五主子的袖子,要他别再使坏了。再这么下去,老爷又得死一回。
唯一却不答应,还说着风凉话,「我也想生个儿子,我这世袭爵位也得有人承继才行。」
『儿子……』小林靠着心如心酸不已,他是无论如何也生不出儿子的。
「停下……」麒儿低声道。
大主子居然叫停,如此反常实在叫人诧异,众人见他脸色发白,纷纷投去指责的目光,这就心疼秦老爷了?
「不是……」小饼子也是颤抖着说道,「船……船进水了!」
任凭再结实的船也经不起一干武林高手这般折腾,加上带着铁球上窜下跳的秦老爷,秦府的大船不消片刻便出了几个大窟窿。众主子只顾挥拳踹脚,全然没有注意到河水已灌入船中。
他人如何慌张也比不上秦正,只见他面如纸色,盯着昏黄的河水,嘴唇哆嗦,「河……子母河啊——!」
喊叫声中,秦正一把扯断小饼子的脚镣,再推出一掌将那厮送到高处。
「老爷!」小饼子感到得无以复加,再次决定此生上刀山下火海都要跟随老爷。当然,不包括一起生孩子,所以,小的先走一步。
接着,秦正将离得最近的仕晨一手托了起来,另一只手再将小林捞在腋下,又再赶紧用左膝把摇晃不已的唯一顶住,眼前麒儿就在五尺外,右腿却够不到对方。秦老爷此时此刻真不知该恨自己没有七只手八只脚,还是后悔自己夫人太多,这手脚全不够用啊!
这下糟了,要是让麒儿他们饮下了这子母河之水,后果将不堪设想!
「放手!和你还没完,谁要和你勾勾黏黏!」不知秦老爷心思的仕晨还以为对方是在嬉闹调情。
秦正气得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别闹!麒儿,你们快上岸,别沾到河水,快啊!」
麒儿懒得理他,脚下轻轻一跃便优雅地飞身上了船顶,这种小事就不必秦老爷担心了。想淹着他,『黄泉』河也没这本事。
「云飞,群傲,阿杰,你们快走!」秦正疾声呼喊。
群傲和阿杰疑惑地相视一眼,老爷这是又唱起哪出啊?他们不知,有关子母河的荒唐谣言已被笨蛋秦老爷当了真。
云飞跟着飞上船顶的檐上,皱眉思索着方才的事,左想右想也觉得秦正养私生子这事不可能。陷入沉思的三主子显然没想过去拉老爷一把。
「老爷你干什么!」唯一被牢牢顶着屁股动弹不得,晃摆中脑门不断磕着船板,痛得他哇哇大叫,「松开,快松开!」
小林的脸面被激荡的河水溅了不少沫子,吓得秦正连忙用脸去给他擦掉,「别沾上,别沾上!」
「呵。」阿杰哼了一声,这关头秦老爷还不忘亲热两口呢。
秦正心中有稍许的庆幸,幸好他抓着的这三个正好是心眼最小的,要是换了别人,这三个非是骂的骂,打的打,哭的哭。谁知刚这么想就……
「你到底还想把他们搂多久!」
一记开山腿当头劈下,立时让秦正像削了半截的桩子插进水中。当口中吞入第一口水时,他这才追悔莫及。他怎会以为他的大夫人心眼大,敢情是晒了几日太阳,脑袋给烤糊了不成。
莫怪大主子冒火,平日私下与一人恩爱那是两说,而今他居然敢在七位太岁齐聚时玩儿上了左拥右抱,还是在『受教』之时,实在是死不足惜。
「不……」就算秦老爷的脑袋比铁核桃还硬实,挨了大主子这一脚也裂了。随着他的呻吟,一口口子母河水灌进了肚中,「不……」他绝对不要生孩子……
不要啊———!
夫人有喜(1)
「老爷醒醒,快醒醒啊!」
听到焦急的呼喊声,秦正睁开了条眼缝,等头脑清醒了些后他猛地跳起来抓住对方,「小饼子救我!我堂堂秦府大老爷,老爷我堂堂大丈夫,我不要孩子啊!」
小饼子本想安抚老爷,闻言立刻拉下了脸,「老爷你怎能说这种话,要是让四主子和五主子听到无疑是要他们的命。」
「这会儿要命的是老爷我!」见旁边有口大水缸,秦正跳起来就把头往里扎。一口气喝下半缸水,再用力捶打肚子吐出,如此几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