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息怒”仕晨从魏无双身后走出拱手行礼,“属下只是护主心切并无他意,还请王爷见谅”
“区区侍从本王又岂会放在心上,下去好生歇息准备五日后拜堂”
五日后?!不是应该在半月之后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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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君喝茶……”
“下去!”仕晨打翻侍女手中的茶杯将花厅里的人全部撵了出去。“海钰到底想干什么,提前一月来迎亲,如今又把婚礼定在五日之后,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论他搞什么鬼,只有五日,时间绝对不够”
原本计划在这半月里由仕晨从悸王那里取得军营防御图,魏无双在军中安插人手以便接应。如果可能,海钰还会带仕晨进入浮屠塔阅练士兵,作为他的齐君拥有与他同等的权利,若是有朝一日海钰身亡仕晨就是三十万大军的统帅。所以南凉人迎娶男子作齐君,那人必定是与他意笃情深生死相依之人,否则齐君很有可能为了权势利益取而代之。
“总会有办法的”魏无双握住仕晨的手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我可以相信你吗?”
“你愿意相信我么?”
“你心里可有我?”
魏无双没有回答。仕晨也不期望得到他的答案,没有答案有时候就是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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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探了三日,魏无双发现浮屠塔的防御并非固若金汤。为防止生人混入,浮屠塔四周的守军并不多,全都是统领都蔚熟悉的面孔。要混入军中容易但要接近浮屠塔绝非易事。每日酉时军中守卫会从兵器库中将损坏的兵器运出军营外修葺,而兵器库就在浮屠塔的第一层。这是惟一的机会,不能打草惊蛇只能悄悄混入押运的士兵中,如果途中发生异动押运士兵是不能回营的,要等到隔日挨个盘查后才准许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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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顺利得不可思议,刚才他还在军营外发愁这会儿就已身在浮屠塔。一切的诡异之处魏无双不想去思考,他只想快点拿到兵符离开这里。待在这里心底的凉意不禁让他全身竖起了寒毛。施展轻功几个借力进入塔门,门内没有守卫,一道人影突然从暗处闪出,“麒儿?!”
“你不是被关在塔顶吗?”
“别说了”魏无双搂过麒儿紧紧抱住,“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你在胡说些……”
门外的火把晃进麒儿眼里,亮得让他睁不开眼睛。火光中仕晨一身黑色劲装,悸王站在他旁边。
“本王会记下齐君这一功的”
“我们就快是一家人,王爷又何分彼此”
绝美的笑颜闭月羞花,却不是为他。“司徒仕晨,我是否该问一句,我可以相信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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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儿随展群傲回扬州的途中接到司徒仕晨的传书,信上说魏无双单枪匹马去闯浮屠塔。
藏于浮屠塔的兵符可以号令三十万大军,魏无双是知道的。继南凉先王以来谁拥有兵符谁就是大军统帅,没有兵符王上也不能调动一兵一卒。然而悸王掌握兵权已有十五载,对千万将士有绝对的控制,而今兵符只是一个权利象征,即便落入旁人手中也不能有所作为。这魏无双并不知道。
麒儿会相信仕晨是因为魏无双曾经想过去盗兵符,后来被他阻止。这一次借悸王大婚又有仕晨的做内应,魏无双万不会错失良机。因此麒儿使计制住群傲快马赶到南凉,到了南凉仕晨告之他魏无双失手被擒关在浮屠塔顶。
事关己则乱。麒儿没去想过为何仕晨会料定他有办法进入浮屠塔。能畅行无阻进入军营的人只有悸王海钰,还有手持‘麒麟玉’的人。海钰一直将麒麟玉佩带腰间从不离身,有要事的时候交与心腹可不必经过盘查在军营中随意走动。
麒麟玉有两块,另一块在麒儿手中,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仕晨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若是麒儿还保有平常心就会察觉出异样,可是听到魏无双被擒一时乱了方寸想也不想即刻拿出麒麟玉进入浮屠塔,刚入塔门魏无双随后就闯进来。
押运兵器出营的守军不能在途中有所停留,巧得是半路有一个商队经过,马匹受惊冲散了守军让他趁机混入。进入军营一路上关卡盘查仅是敷衍了事,不若传闻中的那般守备森严。如果说这些只是让魏无双心生怀疑那么麒儿的出现便证实了他的想法。
好一招自投罗网,纰漏百出却还是捉住了他这个大王八。回想一下,起先的绑架威胁,司徒仕晨应该恨他之入骨才是,何以在越王剑的时候轻易放他走;不过见过数面的人,司徒仕晨又凭什么认为他有能力闯塔取得兵符,甚至不惜让下尊严来引诱他。是了,就因为这些他便认为司徒仕晨对他有情,因为对他存有情意所以才会嚷着不嫁悸王,才会说要跟他走。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况且他亦不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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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多年你都长这么大了”
“要把我交给他?”
“不,我没有想过与海凤凰为敌”
“用我来要挟海凤凰?”
“哈哈哈,海凤凰是会受要挟的人吗?”
他蠢得自寻死路,即便是把他的脑袋砍下呈给海凤凰她也不会动一根眉毛,愚蠢的人就是该死!麒儿不怕死。他已经死过千百次,但他却不想死,他还有一笔帐没和那姓魏的算,就这么死了他不甘心。
“这个游戏是为了讨齐君欢心”海钰轻抚仕晨的脸颊流连摩挲,“怎么处置齐君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