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双放走了‘司徒三小姐’麒儿大发雷霆,要他再去将她绑回来。他好说歹说,答应教授流云剑第十式,麒儿才打消对越王剑的念头。白家的流云九式麒儿早已学完,天晓得哪里来的十式,怕是云飞的祖宗在坟墓里创出来的。
两人收拾包袱正准备离开飘香院,突然一道人影闪进屋来奔向魏无双,搂住他的脖子头埋进他的胸膛,“呜呜呜……带我走……”
“司徒仕晨?!”他大惊。
“魏无双,这是怎么会事!他不是司徒仕晓?”
“麒儿……四庄主可否先放开在下。”魏无双不忍将哭得正伤心的人推开。
仕晨哭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靠在魏无双的胸前道:“我是你的人了,你就得带我走。”
“你说什么?!”
“魏无双!”头一回,魏无双瞧见麒儿红了眼眶。
“事情不是那样……”麒儿这般在乎魏无双心底有些许窃喜。
“仕晨拜见齐君。”右脚单膝跪下,右手扶在左膝盖上,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右手背上,司徒仕晨向麒儿行的是南凉偏妾对正室的叩拜礼。
眼前一晃魏无双已护在麒儿面前,厉声道:“你到底在耍何种把戏?”
“我没有耍把戏,他是爷的齐君而我是爷的人,向他行此大礼是应该的。爷不必惊讶,司徒家原本就是南凉人,知晓南凉的礼节也是常理。”
“司徒家是南凉人没有错。”拔剑抵在他的肩膀,“错就错在你是从何得知我们与南凉有干系?”
“有干系的不是爷,是齐君。”仕晨笑道。
“我不是他的齐君,他不配!”
麒儿出了屋,魏无双没有追去。‘他不配’三个字如利箭插在他的心脏,痛得他不能呼吸……他不该妄想的……
※
仕晨不愿成为悸王海钰的齐君。魏无双答应随他去南凉,侍机夺取海钰军中兵符为司徒家解难,他便不用嫁给海钰。
魏无双之所以答应不单是为他也是为麒儿。难得的机会,若是得到兵符麒儿的危机或许就此解除。打定主意后得知群傲出门在越城不远的镇子,哨信去让他将麒儿带回扬州。
几日后群傲到达越城。
“你要走便走,我自有去处。”麒儿用剑打掉他的手,搭着包袱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麒儿听话!”
被强行带上马,手脚束缚着动弹不得,他奋力挣扎挣脱一只手,使尽力气挥打出去。这一掌打在魏无双脸上,当下口鼻流血。趁机跳下马,一落地便被人点中了后劲。
“何事大哥不能带他前去?”群傲接过昏睡的人问。
魏无双叹道:“我至今也弄不明白……”司徒仕晨别给他下套才好啊。
随群傲回扬州的途中麒儿接到仕晨派人送来的书信,信上说魏无双闯入浮屠塔盗取兵符失手被关在塔内。事关心则乱,麒儿不疑有他,趁夜避开群傲独自赶去南凉。
盘算起日子,魏无双随迎亲队伍也不过刚到南凉,何以这封信就到了他手中,司徒仕晨何以料定他有办法进入浮屠塔,若要在军营里畅行无阻除非有‘麒麟玉’。麒麟玉有两块,一块在悸王海钰手中,一块在他手中,旁人皆不知晓,司徒仕晨也是。
然而,这些麒儿未曾去想过。
当他和魏无双被海钰的千万大军围住时,他有怨也有恨。怨魏无双傻得中了司徒仕晨的计,恨司徒仕晨利用魏无双的情。
可最终这一切是因他而起,一切都是为了要擒住他这妖孽引魏无双上钩而摆的一个美人局,是他祸及魏无双。
※
事情拖离了仕晨的掌控,他从没想过要害魏无双。他只想得到兵符保护越王剑的人,如此一来也无须嫁给海钰。将麒儿骗到南凉,是为以防万一,万一魏无双被擒,将他交给海钰便能保住魏无双的性命。可没想到海钰对他无意,反而非要杀魏无双不可。
抽出长剑,剑刃抵在脸上,喝道:“放他走!”海钰娶他全是因为这张脸,但愿这张和爹神似的脸能救魏无双一命。“放他走!”锋利的剑刃割破面颊,血沿剑身流向剑柄染红了仕晨持剑的手。
海钰岂受他要挟,高举起手命弓箭手放箭。
“海钰——”麒儿扔出一张褶子,在半空中旋转落入海钰之手。
“谦儿!”海钰即刻抽身,停下与仕晨的打斗,捧着信疯狂地喊着:“这是谦儿的字迹!” 陈旧泛黄的信封上有苍劲俊秀的三个字:清芜启。悸王名钰,字清芜。
颤抖地手打开信封,里面却空无一物:“信!信在哪里?”
“在我这里。”麒儿举起信纸道。
四岁那年,司徒谦救了他一命,并写给他一封信让他在危机时求助悸王海钰,他把信当作救命恩人的遗物随身揣着,未曾想过向海钰求助。
最后看了一眼伴他十年之物,抬手抛出。司徒将军,你又救了我一次。
他恨不得杀了司徒仕晨,可如何杀的。
这一夜,北门关的天朝守军夜袭南凉,击败‘铁血王爷’海钰的军队。
潜入军营之前,魏无双以司徒四庄主之名向天朝守军报信,铁血王爷将以大婚作掩饰,将于今晚集结人马夜袭北门关。他想天朝守军势定会派出探子前来打探,若是军营中有人发现他潜入,他只要引起骚动让天朝探子以为是在调动人马,如此天朝守军势必会先发制人,他们攻来时司徒仕晨也可趁机逃出南凉。
不出所料,天朝探子一见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