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者愣住。
这个持弓者的目光很熟悉,玩世不恭中带着凌厉:“我警告过你,”他亲昵地攀住聆听者的肩膀,“皈依者是我的,你别招惹。”
聆听者认出他来了,烦躁地叹一口气:“你不是已经得到了那个‘皈依者’么?”
“别提了,”持弓者懊恼地说,“这真他妈是个操蛋的游戏,听着,”他要求,“带上我。”
聆听者没料到他想入伙,断然拒绝:“不行。”
持弓者攀着他肩膀的手用力了:“在这个游戏里,除了皈依者,没有比我更强的输出,”他拉弓的手极有力量,再重一点就能捏碎骨头,“我帮你,是什么样,我毁你,又是什么样,”他松了劲儿,“你可以考虑。”
说完,他头也不回挤进人群,聆听者按住自己发麻的左肩,回头看了看皈依者,终究没说什么,去角落找偷盗者了。
这个偷盗者也很有意思,看见他,拍拍屁股站起来:“你果然来了。”
聆听者挑起眉头,那家伙笑呵呵地说:“我之前是玩醉酒者的,小角色,任务就是杀偷盗者,”他看起来知无不言,其实是另一种老练,“有时候能成功,有时候不行,可有一次,聆听者居然来阻止我,我就想知道,是为什么。”
聆听者颇玩味地瞧着他,没接茬,他于是继续说:“我进来好久了,玩过不少角色,可一直没在主线上,直到那一回,”他压低了声音,“圣餐柜掉了。”
聆听者的脸色微微一变。
“每次袭击偷盗者,我都会捡到他的钥匙,那串钥匙能开圣徒岛上任一一个房间,”他盯着聆听者,眼睛一眨不眨,“那一次,我打开了‘你’的门。”
话说到这儿,聆听者不想再跟他兜圈子了:“是在我去修圣餐柜之后吗?”
偷盗者笑起来:“对,你驾着马车走了,可圣餐柜竟然还在你屋里,我就猜测,也许你就是主线。”
聆听者随着他笑:“那你想不想成为主线的一部分?”
“当然了。”偷盗者回答。
“好,”聆听者瞄着他腰上的钥匙串,“天黑以后,圣徒墓见。”
离开餐堂,聆听者回房间,刚要关门,皈依者挤进来,猫儿眼闪烁着,没什么话,轻轻的,把门关死了。
聆听者知道他想干什么,可不好意思说破,也没赶他走,就那么若无其事地整理床铺。皈依者在他身后脱衣服,窸窸窣窣脱了个精光,也不遮一遮,光屁股爬到他床上,一骨碌钻进被里,仰头看着他。
聆听者的脸早红了,一手抓着被他弄乱的被子,一手紧张地攥成拳头:“你下、下来!”
皈依者立刻从破被里伸出一条白腿:“光着下去吗?”
聆听者忙转身去给他捡衣服,被那家伙小豹子似地扑到背上,紧紧搂住:“你怕什么,”他咬着他的耳朵,“在坑里不都……”
猛地一下,天旋地转,等皈依者反应过来,已经被那个灰眼睛的大个子压实了,胸口贴着胸口,胯骨抵着胯骨,嘴巴和嘴巴碰在一起,浅而轻地吸了一口。
只一口,皈依者就觉得自己要融化了,他软绵绵地扒着他,连声音都在颤抖:“我们有一天时间,可以慢慢……”
聆听者一点也不慢,用皈依者想象不到的力道,难以承受的方式,肆意玩弄他左边rǔ_tóu上的金环,揉捏、拉扯、挤压,丝毫不留余地。
“啊……啊!”皈依者像一条打挺的鱼,想顺畅呼吸,可没有办法,两手可怜地握着聆听者的腕子,眼看着自己小小的rǔ_tóu快速充血,从淡粉色变成艳丽的红。
“你混……混蛋!”他骂他,边骂边使劲儿摆动腰胯,把变硬的下身在他粗糙的麻布僧袍上蹭,“摸……摸摸我,”他咬牙切齿,“你他妈摸摸!”
聆听者干这一切时是涨红着脸的,他被自己吓到了,为自己对男人rǔ_tóu的下流兴趣感到羞耻,所以皈依者让他的摸的时候,他非但充耳不闻,甚至是防止他反抗一样,更用力更霸道地箍住他,吃奶似地大口吃住他的rǔ_tóu,狠狠地吸。
皈依者一点没料到他这种举动,上气不接下气地急喘,汗涔涔的,无措地去推他的头:“等……你等……”他想挣脱,又不想完全挣脱开,在这样莫可名状的摇摆游移中,聆听者掐住他的大腿,一寸寸的,往他那根东西上摸。
“天哪……”皈依者惊慌地瞪着低矮的天花板,只是互相摸一摸下身这种事,他不知道聆听者是怎么搞成这样的,“你过去真、真的……没有过吗?”
聆听者从他胸口上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很舍不得地把金环吐出来,用舌头尖在乳晕上舔了又舔,害羞地“嗯”了一声。
皈依者觉得自己要疯了,被这家伙弄疯的:“我不信,不可能。”
聆听者用胳膊肘支着,往上爬,和他脸对着脸:“你有过……很多?”
皈依者反而不敢看他了,垂着眼睛:“进来之前,有过几个女人。”
聆听者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缓慢地点头:“哦。”
皈依者一下子就觉得亏心了,好像多对不起他一样,讨好地咬他的下巴:“你……你要不要……进来?”
聆听者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进去”,光是这个想法就让他无地自容,把脸埋在皈依者颈边的褥子里,他摇头:“那种事,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