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呀,”聆听者催促,“嚼软了再喂给他。”
“哦。”皈依者冷着脸,不情不愿地走向铁笼。
聆听者把手掌按在光滑的榉木板上,按死了骤然一抬,一个连皮带血的油印子就留在上头,弄火者拿过去看一看:“能用,明早来取。”
皈依者从袖子里掏一个金币给他:“急用,今晚吧。”
“这又不是2050年,我只有铁坯和锉刀,”弄火者繁琐地点炉子烧火,“着急的话去找偷盗者,他有一串钥匙,能开大多数锁眼。”
聆听者想过,那是b计划:“不用了,我等。”
离开弄火者的打铁铺,皈依者急着抓他的手,烫伤在木板上沾掉了一大块皮,血肉模糊的:“我给你舔舔吧,舔舔好得快。”
聆听者停下来,看他的眼神有点黏腻:“舔完手,把别的地方……”不知道他害羞个什么劲儿,幼稚地红透了脸,“也、也舔舔行吗?”
皈依者与其说受不了,不如说是太受用,装作厌烦的样子:“哦,让我给你舔,你怎么不给我也舔舔?”
聆听者挨着他,往周围看了看,偷偷拉他的手:“回屋,回屋给你舔。”
皈依者笑了,志得意满的,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像一对亲密无间的好友,和他嬉笑着回房间。
两个人窝在小床上,肉贴着肉,腿夹着腿,没完没了地互相折腾,聆听者好像对这事儿上了瘾,隔一会儿就要来一次,死抓着皈依者不撒手,要不是还要晚祷,他甚至不想下床去穿衣服。
光线昏暗的餐堂,修士们虔敬地念着祈祷词,他却满脑子是皈依者鲜活的ròu_tǐ,那把柔韧的腰肢、那个可爱的肩窝、那片湿软的嘴唇,还有不大的屁股,分开的时候服帖听话,等收紧了,就要命般磨人……
回修士院的路上,他失魂落魄的,眼睛就知道追着皈依者,他突然觉得玩不下去了,这个狗屁游戏,什么黄金、魔鬼、上帝,他只想和他在一起,驾着马车出东面的闸门,不顾一切的,仿佛私奔!
一回屋,他就把人摁在墙上,皈依者软绵绵地推他,被他捧着脸蛋,执拗地问:“你喜欢的是我,还是‘聆听者’?”
皈依者不看他,闷声低头:“你说呢?”
“我……不知道,”聆听者无措地抓着他,“我特别害怕,过去我分的很清的,什么是游戏,什么是现实,可现在……”
皈依者抬起头:“系统让‘皈依者’喜欢‘聆听者’,就像是一见钟情,可这么久了我还和你在一起,你说我是喜欢你,还是‘聆听者’?”
是我,聆听者在心里回答,你喜欢的是我!他神色还算平静,心里已经翻江倒海:“我不想每次都等四十八小时才见到你,我想把约定改一改。”
这个人不冷静,皈依者惊讶,他一直很冷静的,冷静得近乎残酷:“得不到充足休息的话,真正的‘你’会撑不住的,身体一旦死亡,意识就……”
“我不在乎,”聆听者打断他,“万一游戏里哪一次碰不上,有可能这辈子我们都见不到了,还不如……”
这时门上有响动,像是有人敲门,很轻,聆听者放开皈依者,警惕地问:“谁?”
外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弄火者让我来的。”
不是说好了明天早上吗?聆听者疑惑地开门,门外居然是穿白袍子的看守者,一进来,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新钥匙,晃了晃:“是你们要的吧。”
聆听者一时没出声,皈依者握着刀绕到他身后,推上门,笑着说:“看守者不是不能离开衣钵窖吗,你不乖啊。”
看守者显得有些紧张,大概是怕他:“我受够那个小破屋了,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