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管什么狗屁故事线,一心追逐着‘皈依者’的皈依者。
持弓者弯腰去捡金环,捡起来牢牢握在手里:“系统设定的“命”,我不信,在这个版本里,我先得到了他,”他傲慢地指着大门,“滚,别让我看见你招惹他。”
聆听者执拗地和他对视:“你怎么认出我的?”
“你的眼神,”持弓者不屑地说,“那种虚伪的、道貌岸然的眼神。”
聆听者没反驳,走出他的门,往餐堂去了。这时候面包应该还没分完,他甫一进去就看见修士们乱哄哄地围成一团,不断有人抓着血布从里头挤出来,他随手拉住一个兄弟问:“怎么了?”
“偷、偷盗者被醉酒者用砸碎的饭钵抹脖子了!”
聆听者震惊,粗鲁地拨开那些人,挤到人群中间,看见偷盗者满身是血,眼仁已经翻白了,他一抬头,虔敬者在对面看热闹,他跨过去拉住他,拽着他到墙角:“一会儿,响第一遍钟的时候,你退出去,隔五分钟整,我们一起进来。”
“退……”虔敬者发愣,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捂住脖子,“为什么?”
聆听者想了想:“还说不好,我觉得这个偷盗者可能会有用。”
聆听者沿着幽深而崎岖的走廊往前走,石墙油黑发亮,因为湿冷而结着一层霜,石缝里有暗绿的青苔,被微弱的火光照着,滴下细小的露水。
听完告解者的忏悔,他赶到餐堂,早祷结束分了面包,在安静进餐的人群中,他径直奔向西墙角落,半路只和虔敬者短暂地对视了一眼。
黑袍子的偷盗者窝在那儿,正要啃面包,被聆听者一把抓住帽兜,拎起来往外拽。
“喂你干什么!”偷盗者挣扎,聆听者比他高大许多,腕子也有力量,拧着他偷东西的右手:“你现在不走,晚了会被人打个半死!”
偷盗者老实了,踮着脚跟着他:“为什么?”
聆听者想拽他去圣徒墓,让他藏在那儿,晚上一起下墓:“你拿了持弓者的东西吧?”
“持弓者?”偷盗者一副无辜的口气,“没有啊,什么东西?”
聆听者猛然站住,偏头看着他,目光灼灼的,辨别他话的真伪:“持弓者的,一个小小的金……”蓦地,他住了口,这回的持弓者并不是上回的持弓者,也许都没机会得到那个金环,偷盗者又如何去偷呢!
松开那只手,他回想方才在餐堂,持弓者和仗剑者在争吵,而皈依者……那个猫儿眼的少年,一直目不转睛往这边看着,冷艳犀利地,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