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衡说完,借着昏暗的光打量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
“这才是真正的我。”alpha望向白小棠的目光带着动摇,“你会爱我现在的样子吗?白小棠,我装够了,所以在你面前我不想装……我想对你温柔,可我也想把你永远留在身边。”
常衡说到这里自嘲地笑起来,继而凑到白小棠面前,硬是把枪塞进他手里,再粗暴地握着oa的手让他把枪管抵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既然你不爱现在的我,干脆直接开枪,反正你只愿意活在臆想里。”
白小棠慌乱地摇头,用另一只手扒拉着alpha的手腕,伤痕累累的指尖转瞬就留下了几道血印。
常衡瞪着血红的眼睛硬撑了会儿还是败下阵来,捧着oa的手心疼不已:“你傻不傻,打不开门就等等我,用手抠什么?”
白小棠挣了几下挣不开,也就由着常衡握着自己的手指,片刻犹犹豫豫地爬到常衡腿上,含泪嗅了嗅,像是在确认面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alpha。
常衡一动不动地给他闻,坦然地把沾满邵兰鲜血的手指递给白小棠,就宛如摘下所有的伪装,把阴暗的内心赤裸裸地展现给oa。
白小棠闻着闻着身子软下来,一点一点地靠近常衡,嘴唇微微蠕动,仿佛在无声地呼唤alpha的名字。
“小棠?”常衡不由颤抖着唤他。
白小棠歪着脑袋思索了片刻,突然毫无预兆地扑进常衡怀里,鲜血淋漓的手指扣住了alpha的手,急切地十指相扣。
常衡顿时激动得浑身发抖,把白小棠紧紧搂在怀里胡乱地吻。白小棠躲躲闪闪地不肯与他接吻,双腿却缠在了常衡的腰间。
“你爱我。”alpha捧着白小棠的脸,语无伦次,“你爱我……你爱现在的我。”
oa垂着头往常衡怀里拱,彻底接受了alpha身上的血腥味,发情期的热潮也随之而来,白小棠呜咽着撕扯着衣服,扶着常衡的手臂脱裤子。
“不行……小棠不行。”alpha手忙脚乱地捡起他脱下的衣物,“这是我哥和嫂子的房间,你的身体也承受不了我。”
白小棠却抱住常衡,摆动起腰,白嫩的腿根间泛起湿意。常衡连忙用衣服把他裹住,三步并两步跑回自己的卧室找抑制剂。
发情的oa黏在常衡屁股后面,卧室门一关就把自己扒光了,搂着常衡的胳膊,随着alpha的动作扭动着身体。
常衡急出满头的汗,好不容易找到抑制剂,拧开瓶盖急匆匆地喝了一口,再渡进白小棠的嘴里。oa被发情热折磨得意识混乱,根本没发现常衡喂自己的是抑制剂,囫囵咽下,还意犹未尽地用湿软的舌尖舔alpha的上颚,继而在药效的作用下跌坐到床边,捂着后颈的腺体发抖,最终无意识地蜷缩在了被褥里。
常衡伏在他身上喘息,被oa甜腻的信息素勾得心神荡漾,好不容易寻回神智时却猛地怔住:“白小棠,你不会是……”ala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为了把我留下才发的情?”
白小棠讷讷地点了头:“常衡……常衡不要丢下我……”
常衡呼吸一滞,痛苦地把脸埋在他的肩头:“怪我,都怪我!”
oa却搂着常衡的脖子心满意足地笑了。
“小棠,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alpha哑着嗓子呢喃,“明天我就带你回家,你总会把我记起来的,一个月也好,一年也罢,哪怕一辈子我也等你。”
白小棠喝下的抑制剂起了作用,常衡说话间他已昏昏欲睡,alpha便起身轻柔地清洗白小棠手上的伤口,再小心翼翼地拂开他额前的碎发,亲吻那道乌青。
“咱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常衡越说嗓音越温柔,注视白小棠的目光也宛若春水,“我信你舍不得让我等太久的。”
第二天一早,常衡趁着他哥哥和嫂子没起床,带白小棠回了家。oa没睡饱,低潮热也没散去,歪在椅背上犯迷糊,脑袋时不时耷拉下来,最后一头栽进常衡的腿根睡着了。
常衡心里热热的,觉得此番回家不同以往,仿佛阻拦他和白小棠未来的障碍一股脑儿全没了,道路两旁的积雪也开始融化,鸟雀的啾鸣在清晨听起来格外悦耳,残余的年味也不再凄清,倒让常衡盼起十五的花灯来。
白小棠却嗜睡得厉害,下了车往alpha怀里一拱就又睡了过去。常衡趁他睡熟,偷偷摸摸接了会儿吻,oa的体温还没彻底降下来,细软的舌头热乎乎的,alpha吮了半晌还舍不得松口,直到白小棠在梦里蹙眉哼唧才恋恋不舍地把人放在了床上。
刚巧下人搁了碗汤圆在卧房的桌上,常衡便吃了几个。这汤圆不是外面买的,是常家的厨子自己动手包的,细细的芝麻馅里杂着冰糖,入口即化,也不知道合不合白小棠的胃口。
常衡捏了一下oa的脸颊,又忍不住伏在他身上亲吻,大概是唇齿间有甜味,白小棠缠了上来,双腿艰难地攀上常衡的腰,呼吸间满是难耐的喘息。
“得,又得去趟医院。”alpha摸了一把他濡湿的股沟,暗自叹息,“可千万别再打抑制剂了,要不然我要忍到什么时候才能碰你?”
不过常衡却不敢在oa醒着的时候去医院,生怕白小棠再闹,于是趁着抑制剂还在起作用,急急忙忙带他去见医生。
年节里的医院冷清极了,值班医生的桌上放着盘廉价的硬糖,大概是病人来拜年时顺手带的。
“又发情了?”医生听完alpha的描述吃了一惊,连忙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