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云看了一眼迟迟未撤去禁制的吾思居,对倪飞道:“嗯……看来师兄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倪飞一脸志得意满的傻笑,一点都没有因为吃了闭门羹而难过,周身洋溢着欢喜应道:“那,要不,我们先去问圣王道歉?”
白秋云看了眼依然没有动静的吾思居,只好应道:“也好,这次也确实该多谢木拉乌。”
倪飞一点都没发现白秋云话语中的玄机,傻乐着就跟着白秋云准备前往客舍。
吾思居内,被压在随心座上的孟染,低喘抗议:“秋云……在外面……”
宁司元低笑一声,腰上用力,看孟染被刺激地再说不出话,才弓腰凑到他耳边道:“喏,秋云走了,我们继续。”
“阿元……”孟染的声音里,尽管力持清醒,依然已全是迷乱,又充满了依恋。
“我在呢。”宁司元应了一声,落在孟染脸上的轻吻愈发温柔,身下却愈发用力。
吾思居内,一片春意盎然,才没人有什么空去生气。
直到一天后,宋玺的一道法诀,传到吾思居外,吾思居才终于在两刻钟后撤去了禁制。
圣王木拉乌此来,虽还未选到主夫,却促成了白秋云和倪飞这对道侣。对和这对新人亲近的亲朋来说,可都算得上是喜事。
虽不举行什么双修大典,亲友小聚却是要的。
宋玺这道法诀,便是邀请孟染前往飞云楼一聚。
孟染将自己收拾好,和宁司元一起赶到飞云楼时,五音门的门主吴昊霖早已经到了,倪飞的师父师叔和师兄弟们也是一个不落,木拉乌也赫然在席上坐着。
还有位孟染不熟悉的小辈,是倪飞的亲传徒弟。
其他几位师兄弟姐妹与道侣结契时,孟染都没赶上时候。好不容易这次可算是赶上了,虽免不得贫了白秋云两人几句,却也借此机会,将以往漏掉的喜酒给敬上了。
孟染与宁司元更是一开始就省了这一节,此次宋玺等人也借机恭喜了两人。
木拉乌更是接受了一对新人的感谢,白秋云和倪飞也衷心祝愿木拉乌,能在天舞门尽快寻得两心相许之人。
宴罢,木拉乌随着孟染两人一起离开飞云楼时,还感叹道:“你们确西洲的道侣结契,仪式虽简单,却也颇为令人感动,我现在真的,很想尽快找到我的主夫了。”
孟染没想到,这趟小聚,竟然还能有此收获。等等,敢情你之前压根儿就没认真去找主夫是吧?
孟染都气不起来了,便听木拉乌歪着头问道:“阿染,你是不是腰不舒服?”
“呵~”孟染还没来得及不好意思,身侧便有人已经笑出了声。
木拉乌看孟染恼,总觉得自己好像戳到了不该戳的地方,碰了碰手腕上的绿叶,递出一个小瓷瓶:“这个给你。”然后逃之夭夭。
孟染捏着个小瓷瓶风中凌乱,他就不该把这个小搅事精,从南贤洲带回来!
“呵哈哈哈哈……”宁司元到底没忍住笑出了声。
虽然是因为木拉乌他才醋的,但不得不说,木拉乌确实太可爱了。
孟染这次毫不客气,往宁司元踹出去一脚。
宁司元要躲,看孟染腿一软便要倒,不仅没敢躲开,还赶紧抱了过去。
于是,孟染这一脚便结结实实踹在了宁司元腿上。
“你诈我!”宁司元委屈。
“哼,不诈你我能踢得到?”道侣比自己高了一个大境界,而且还是个黑肚子这种事,谁有谁知道,孟染表示,他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阿染竟然还有力气诈我?”宁司元的语气听起来很危险。
“现在没有了。”孟染选择老老实实窝进宁司元怀里。
搂住了人的宁司元,心满意足把人抱回了吾思居。
——
木拉乌隔了好几天,才有胆子又摸到了吾思居。
这次小聚,让孟染觉得自己与几位师兄弟姐妹,确实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坐在一起闲聊了。既然也陪了宁司元,便干脆给自己也放个假,顺便抽出一段时间来,和大家小聚一番。
收到孟染有空这个消息,最先出现在吾思居的人,反而是白风雨。
世事之无常,总是难讲。当年余重锦拜入天舞门门下,余佑霖远走四修境。如今余重锦已离了天舞门山门,反倒是拜入白羽观的余佑霖,如今跟在白风雨身边,留在了天舞门。
孟染与白风雨正在对坐感叹时,木拉乌踩着步子进了吾思居。
甫一进门,木拉乌看了看厅上几人,都不是什么陌生人,便干干脆脆往几上一趴,对孟染道:“阿染,我好无聊哦。”
白风雨看了便是一阵好笑,对孟染道:“圣王为了促成秋云与倪公子之事,身份外露,如今便是在派内行走,也只得一片敬而远之,想来确实是挺无聊的。”
木拉乌已经抱怨上了:“你们确西洲对我们南贤洲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为什么所有人看到我,都一副快要瑟瑟发抖的模样,我这个样子到底是哪里吓人了?”
单看木拉乌,十五六岁的模样,大眼琼鼻,笑起来还颇为可人。性格虽有些古灵精怪,却从无恶意。完全不吓人,看着还挺可爱。但一旦这个模样和圣王这个称号放在一起,嗯,这一切大概只会变成深不可测。
别的人孟染不知道,但就天舞门之人来说,与丹蝶派交好,对蛊毒之事了解已经算比较多。但顾盼这一辈的弟子,对宛晚当年中蛊之事,应该也还历历在目。怕虽然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