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我们几个先吃饭,吃完了再邀请她们来唱歌,刚好人多气氛足。如果可以,我想邀请我高中同学一起来,大家觉得呢?”任阳将椅子反过来坐着,双手放在椅背上,很是淡定。
众人都点点头,表示妥协。
高伟涛一拍脑门:“对啊,我跟夏青说的是聚会,没怎么说吃饭的事。任阳阳,你真聪明!”
“是你太笨了。不过,明天还是要好好跟人家说说,记住,这个锅得你背,不能扯到我们身上。”
“那是自然。好了好了,大家赶紧洗洗睡吧。我得好好想想对策。”高伟涛划开手机,开始搜肠刮肚,准备跟夏青“谈判”,或者说是“道歉。”
知道周日要去聚餐,任阳就想让李商水周六陪他去买衣服。李商水表示周六得去店里打工,而且已经跟莹莹约好了要帮她辅导功课。
任阳只得作罢,并约好周日上午出去逛街。
同时,牛君子提出既然高伟涛过生日,那免不了他们得送点什么给他。最后大家商量后,一致决定搭伙筹钱给高伟涛买生日蛋糕,如果有人想另外表示祝福的话,可以自己买东西送给高伟涛。
最后订蛋糕这个简单的任务便放在了无所事事的任阳身上。
任阳便在网上订了一家蛋糕店,考虑到唱歌的时候有女生参加,便订了个大尺寸的,想了想,又留了句祝福语,让店家写在蛋糕上。
一切都准备好后,就迎来了高伟涛的诞辰日。
周日一早,任阳照例跟着李商水早起跑步。天气变冷,田径场上运动的人也变得少了。任阳昨晚玩游戏睡得晚,虽然习惯性地跟着李商水起来了,但这会儿还是有些睁不开眼睛。
他跟着李商水的步伐跑了一圈,觉得有些吃力,就摆摆手示意李商水自己跑,而他在后面跟着跑慢一点。
身上渐渐热了起来,任阳跑着跑着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只听着前面一个姑娘沉重的脚步声,人少,跟着这个脚步声应该不会出问题,任阳兀自在心里想。
又跑了两圈后,前面的女孩停了下来,任阳也放慢脚步开始快走。
眼睛依旧没有睁开,任大侠似乎颇有高手风范地往前大步流星地迈步,直到伴随“砰”的一声,手和小腿随之传来一阵钝痛——胆大的任先生一直直走,没有转弯,不幸撞上了田径场与篮球场之间的护栏。
李商水:“……”
任阳倏地睁开双眼,还来不及呼痛就环顾一眼四周,见离他不到十米处有位姑娘在压腿,他尴尬地甩了甩手,拍了拍衣服,从容地从还没反应过来的姑娘旁边走过。
李商水:“……”
他是亲眼见着任阳往栏杆上撞,也亲眼见他没事人似的从那姑娘身旁走过,此人绝对可以算是一朵奇葩了。
任阳见李商水在器械区拉筋,忙龇牙咧嘴地跑过去说:“啊疼死我了,刚才跟梦游似的撞了上去,幸亏没有多少人看见。”
李商水见他手背果然青了一块,料想这一下撞得应该不轻,幸亏护栏只及腰高,若是有一般围墙那么高,此人的脑袋肯定能撞坏。
然而看着他那副被撞清醒的样子,李商水又觉得很搞笑,于是笑着安慰道:“你没睡醒就不用跟着我起来,撞坏了怎么办?”
谁知任阳伸了一根手指头戳着李商水的嘴角,惊呼:“阿水!我才发现你笑起来的时候居然有梨涡!你应该多笑才是!”
李商水不自然地让了让,打掉任阳乱戳的爪子:“看来你这手还没碰疼。”
“哎呦,轻点嘛!”任阳装腔作势,随即又把爪子伸过去摸了一把李商水的下巴,“我撞一下 ,你就能笑出梨涡,看来这比烽火戏诸侯还管用,还不用背负昏君的名声。以后我每天撞一次,你每天都笑给我看,好不好?”
“你他妈真变态,你是不是有m的倾向?”李商水实在受不了此人随时随地都能让他火冒三丈的尿性,忍不住爆了句粗。
任阳一愣,从来没见过这么“重口”的李商水,一下不知作何反应。
李商水火大地推开任阳,一把将挂在攀爬架上的外套拽下来搭在肩上,兀自朝田径场门口走。
任阳终于反应过来,赶上去拽李商水的胳膊,说:“你又生气啦?我开玩笑的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
李商水避开任阳的手:“想调戏小姑娘你可找错对象了。”
“哈哈哈阿水,不是,我就是看你笑得好看,真没有别的意思,你怎么就生气了呢?”任阳依然不依不饶地去攀他的胳膊,连珠炮似的说:“而且,阿水你居然知道‘m’,我又对你刮目相看了。还以为你这种乖乖的好学生,对这些都一无所知呢。”
“是啊,在你看来,我们都是书呆子。”李商水冷冷道。
“不是,唉,怎么越描越黑……算了,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咱们去吃早饭。”任阳不由分说地拉着李商水往食堂走。
任阳也不是故意要调戏李商水,只是看着他的笑容就情难自禁。他说不清自己对李商水是什么感情,但他知道这绝非一般意义上的兄弟情。而且他就是喜欢看李商水被调戏后脸红不知所措、生气的样子,这让李商水看起来更鲜活,而不是像一台永远只知道读书、打工、喜怒不形于色的机器人。
而李商水恼火的原因只是每次任阳调戏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