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一出,群臣更是议论,一些大臣更是纷纷求陛下收回成命,却改变不了帝意。
王氏五侯同封,王氏宗亲的地位更是稳固,朝堂之山的大臣更是不敢得罪之,可谓权倾朝野。
自落水之后,渊青本稍见起色的身子大不如前,几乎都是苍白了小脸,性格却愈发规矩,让刘骜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阿弥在他面前也不再似往日活泼,每日规规矩矩的跟着嗜蛮学习药理。
这日,刘骜陪着两个人在少嫔管用膳,
“过几日就是太后的生辰,宫里请了个戏班子来热闹热闹,你们两要是想去看就直接让人带你们过去”刘骜说道。
赵弥咽下最后一口汤“啊!有杂耍看!我最喜欢了”
“那到时候我让老元来带你们过去”刘骜笑着说道,随后又想起一件事来,转过头看向赵渊青“说起杂耍,我第一次见到渊青的时候正好也是在茶楼里看杂耍”
刘骜话音才落,桌上的两人脸色都变了。
“陛下是不是瞧眼花了,我从公主府到进宫以来从来没出去到外面过”赵渊青笑了一下,张了张嘴说了一句。
“唉?是吗?”刘骜想了想“我还记得当时你背了个大大的包袱,在茶楼里特现眼”说完看桌上两个人的表情怎么都有些怪怪的,笑着打圆场“许是我看错了”
“我吃饱了!”赵弥腾的站起,倒是把刘骜吓了一跳,等他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赵弥人早就不见。
“阿弥赶着去太医院,陛下不要见怪”赵渊青说道。
“哦,没什么,我也要回未央宫处理事情了”刘骜说完也起身。
赵渊青看着慢慢离开的身影,方才用力捏紧筷子的手指泛白。
第11章 风起
时光飞逝,元竟六年,帝寿辰,定陶王刘康带子刘欣回宫贺寿,刘欣深得陛下欢心,赏赐颇为丰厚,如今后宫无子,皇帝此举更是让王氏宗亲有些蠢蠢欲动。
昭阳殿内优雅淡薄的琴声缭绕,案上的熏香淡雅又醉人,殿外守夜的宫人一脸木然,恍如失了魂魄。
不一会,里面的琴声嘎然而止,两个守门的宫人回过神来,猛的抬头一看,都松了口气。
“是弥公子啊”
身穿艳丽的红色衣袍的赵弥,妆容妖艳不可方物,黑色的发丝简单的束住,在夜间宛如妖精一般。
殿内的人淡雅如玉,抚在琴上的手指一停,抬头看向来人,挥手让殿内的宫娥下去。
鼻尖的熏香清醒撩人,香配得很是精妙。
赵渊青缓缓开口“回来了?”
赵弥进屋拨弄着炉子里的熏香,淡淡的应道“恩,不是什么刺激的节目,还不如早早回宫睡觉”
这边赵渊青把琴收好,从一旁的案上拿过一本书,翻开细细的瞧着,一串棕色的佛珠密密的缠着手腕上,衬得手腕白腻又细长。
赵弥盯着哥哥看了半响,走到他旁边的榻上,闷声道“又是佛经?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呐,哥,你看这些有用吗?”
翻书的手一顿,赵渊青半响把佛经放下“你若无事,早些回少嫔馆歇息吧”
赵弥仿佛未听到,在榻上翻了个身,把手随手一搭,未系紧的领口更拉开了些,脖颈处戴着的小木雕若隐若现,殿内一时静得可怕,隐隐约约,赵弥搭在榻上的手臂,似乎有什么在蠕动。
“丝……丝……”
红色的衣袖中慢慢的一条红色的小蛇,尖着脑袋爬了出来,浑身通红,仿佛鲜活的血液一般,小蛇慢慢爬到手踝处,一圈一圈的缠住,撩开牙齿,吸得缠快。
“听说富平侯张放为给陛下贺寿已从益州出发,奉旨入宫,这寿宴都过了有些时日了,竟然巴巴的从益州赶了过来……”赵弥动了动手指,红色的小蛇收回牙,慢慢爬回衣袖。
熄了香炉里的香料,赵渊青淡淡道“陛下自是对人都是好的”
赵弥懒洋洋的起身“是啊,是啊,他对谁都好,就没什么区别”说着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哎,困死了!哥,我回去睡觉了”说完打着哈欠拖着艳丽的红袍缓缓出了昭阳殿。
赵渊青又看了会佛经,一直到有宫人来禀:陛下今晚去了椒房殿。
赵渊青点头知道了,让宫人把殿内的烛火点得旺些,看着情况,今晚公子是打算看一夜的书了,宫人们见怪不怪,点完烛火后都去殿外候着了。
却不想,皇宫今晚注定无眠,半夜,有人急急入宫来报,江南水患,河提坍塌,老百姓死伤无数,宿在椒房殿的刘骜连夜在未央宫召集大臣,即刻赈灾救民,随后派人扣押了修建河提的监军,河堤从修建至今还未足一年,竟连一次水患都挡不住,怎能让刘骜不有所怀疑,史丹大臣上禀“河提监军李怀一直洁身自好,论清廉当之不过,望陛下明察”
李怀的清廉刘骜早有耳闻,但河提坍塌,必须详查,遂命人把李怀押送往长安,再做定夺。
让大臣们尽数散了,刘骜捏了捏眉心,看着也快到上朝的时辰,吩咐老元就在未央宫安寝片刻,才宽了外袍躺在榻上,头顶一个黑影,一招凌厉的招式便袭来,刘骜扣住袭来的手腕,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手下忽一松,便被人面朝向下的按在榻下,刘骜脚上一动,一个扫腿把按在身上的人扫落,抓起榻上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