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皑那句“要去矿山看看”如同一支利剑一样刺进了奥多的胸膛。
而奥多非但不把它□□, 反而要再往深里裹一裹, 就好像老婆给了自己一件定情信物一样。
于是某只alpha去矿山的一路上都如同一只尾巴摇成螺旋桨的大狼狗, 兴奋地团团转。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桑卡在乎他啊,还有什么能比“老婆想知道你每天都在干什么”更令人兴奋的事情呢?
由于初皑在操纵机甲方面十分有兴趣, 奥多就干脆把操纵杆给了他,自己只是指了指路, 之后就坐在旁边拄着脸, 专注地看着自己老婆开机甲。
初皑:“……”
一分钟还好,两分钟也好, 然而任谁都不会一直对这样炙热的目光无动于衷。
初皑顿了顿,终于忍不住了, 本想直接开口逗他,临到了却不知道脑子里的哪根筋抽了,扭头看了奥多一眼, 这家伙却迅速地把目光移到了旁边,连一个尾巴都没给他抓住。
初皑:“……”
他顿了顿,开口道:“哥哥,我看到你刚才看我了。”
奥多显然是没想到他能直接说出来, 愣了一秒,自顾自地承认道:“嗯,”顿了顿,他又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在想一件事情。”
初皑:“……”
奥多:“桑卡,有很多ala什么都干不好, 但是又有很多oega可以做得比另外□□还好,却又被人当成是在想当然。”
初皑眨了眨眼睛。
帝国长期处于三性不平等的状态中,oa应该在家里呆着,所以没有多少人愿意给他们活计干,久而久之便形成了恶性循环,大家就都开始认为oa什么都做不好。
甚至,就连一些oa都是这么认为的。
初皑扭头看了他一眼,见这家伙看着自己的表情温柔又专注,遂顿了顿,静静地听他往下说着。
奥多看了他一眼:“我之前,有一段时间,也是这么认为的。”
奥多:“然而后来却发现并不是这样。”
当初他带着人来陆坦星的路上,曾经在一片秩序混乱的星际里遇到过星际海盗。
那一群海盗的日子好像并不怎么好过,看见他们这种全身都是破铜烂铁的“军队”也要来抢上一抢。老五当初想跟硬干来着,然而还没开始打,另一波海盗也带着人过来了。
他们之前从未经过过那片星域,不懂得那边的规矩,还以为是遇上了两个劫道的,都暗自捏了一把汗,以为要干一场硬仗。
却没想到第一批海盗看见后来的那一批就破口大骂,说什么“那个oa婊-子又来当星际警察了。”
最后,第一批海盗不战而降,带着人灰溜溜地撤了;后来的那批为首的一个,还驾驶着机甲礼貌性地冲着他们弯了弯腰。
这是奥多第一次实际意义上与oa的接触。
后来他们到了陆坦星所在的这片星域,接触到的oa甚至比之前在首都星上的时候还要多。这些oa者有之,直接用自己oa身份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者也有,但无论哪一种,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与alpha相比都不遑多让,有些甚至还要更好。
——有时候就是这样,破败荒凉物竞天择的地区里,反而比万家灯火的繁华星球更能体现出一个人真正的能力。
而“oa在一些方面优于alpha”这件事情,也早就隐隐地被证实了,今天他的所见更是说明了这一点。
至少在精神力这方面,桑卡比他更强,其他方面还有没有,还得等着他慢慢地发现。
奥多顿了顿,如同看着一件瑰宝一样,深沉地注视着面前的小家伙:“后来我发现,我之前的认知完全是错误的。”
甚至包括他对oa的理解也是错误的。
他们首先都是完完整整的人,其次才有了性别之分。而性别只决定了生理上的区别,却没有人格上的差异。
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这大概才是桑卡说的,“不要让着我”的真实原因。
初皑看着这家伙微动的眼神,心思也跟着晃了晃。
奥多伸手把他额前的头发往后拨了拨:“我之前见你经常读三性平等方面的书籍,你如果想促进平权的话,我和你一起。”
初皑眨了眨眼。
三性平等,不仅仅是他的想法,也是他脑海中桑卡的想法。
然而桑卡太消极了,认为单单凭借几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改变全体国人的想法,尤其是,无法改变既得利益者alpha们的想法。
但不管怎样他都要试试,因为他实在无法忍受还有千千万万个oa和桑卡一样,如同蝼蚁一般地活着。
初皑看着奥多,自顾自地笑了笑,突然伸出手,把他抱进了怀里。
天知道这家伙的思想比那些直a癌们高了多少,才能以一个alpha的身份说出支持平权并且切实去做的话来。
不愧是他喜欢了生生世世的恋人。
奥多受宠若惊,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停止了。
初皑仅仅抱了他一瞬便放开了,之后看着这家伙怔愣愣的脸色,弯了下嘴角:“所以,我们以后就是盟友啦。”
奥多眨了眨眼睛,对这个突然得到的身份也十分满意,顿了顿,突然变得不要脸起来,伸出了胳膊:“那,盟友请求,礼尚往来,再拥抱一次。”
初皑:“……”
他眯起眼睛,伸手戳了戳对方的胳膊:“不用往来,不给。”
……不给抱。
奥多呐呐地收回了手臂。
没过多久他俩就到了矿山。
奥多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