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你……”
“是大公子萧擎宇吧?”
南宫寒不说话。
“果然是他,不过,你最好还是去问问他,可记得,我体内为何会有长相忆存在?我想,不用我说,南宫庄主应该知道,长相思,长相忆,这两种毒的关系吧。还有,别叫我慕辰,这个名字,你不配叫。”
南宫慕辰说完,拉着萧擎泽,也不顾南宫寒那张已经黑到极致的脸,直接去了澄泓宫的后院的凉亭。
萧擎泽在木尘出事的时候就听萧擎宇说过,木尘曾因救自己被他逼着服下长相忆,萧擎宇本来是想刺激他,却不知道萧擎泽早就知道了木尘服了长相忆,只是不知道是这个缘由罢了。萧擎宇那一次也是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
长相思和长相忆这两种毒,萧擎泽自然了解。之前就一直在想怎么给木尘把毒给解了。后来得知木尘和南宫慕辰的关系甚好,心想着找到木尘之后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求南宫慕辰给他把毒解了,后来发生了一大堆事,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要不是今天南宫寒找上门来,他估计得到南宫慕辰这个月毒发才能记起来。
若是再服解药,南宫慕辰的寿命又要被折,本就是只剩两年的寿命,两人又分开十月,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想到这儿,萧擎泽的心里就一阵后悔,也不知道南宫慕辰是不是给他自己调养过身体。
“不用理他,好歹我也是一代毒圣,自己鼓捣出来的毒-药,就算是失败品,我也是有法子解的。”南宫慕辰看萧擎泽愁眉不展,轻声安慰道。
“你……”这回萧擎泽也是无话可说。
“那长相思和长相忆本是我幼时在一次配药的过程中不小心放错了一味药,误打误撞弄出来的。”看萧擎泽疑惑,南宫慕辰解释道。
“萧笛当时来找我师父,说是求一味毒-药,我当时觉得是失败品,也没想着弄出个解药来,就是配着玩玩,结果我师父他老人家却不知道,以为我瞎配的那个解药就是那两味毒-药的解药,就通通给了萧笛。”
想想最后这两味药竟然都被自己给吃了,南宫慕辰就在心里叫苦不迭,自己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可是,为什么这两毒-药会被唤作长相思和长相忆?听着这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蛊。听笛叔叔说,是因为中了这毒的人,毒发之时如同患了相思病,饱受相思之苦。”
“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装过毒发的样子,你还信!萧笛这编故事的能力快赶上说书人了。这两个名字出自大诗人李白的《秋风词》: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萧擎泽心里一阵委屈,“你取这两个名字,是为了纪念谁啊?”
南宫慕辰听出了萧擎泽语气里的一丝埋怨,“我们萧大少主是醋坛子打破了吗?怎么这么酸?这两个名字是因为我师父那些天逼着我背唐诗,萧笛来取药的时候正好背到了这一篇,就顺口取的。”
“那,可曾配出解药?”萧擎泽一听自己在吃干醋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
“没有。”干脆利落两个字。
“什么?!”萧擎泽直接从凉亭的长椅上站了起来。
“你呀,哪里还有半点我刚刚认识你那时的稳重?”南宫慕辰笑着把萧擎泽按回椅子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自己鼓捣出来的毒-药,就算是失败品,我也是有法子解的。再说了,我打小就被我师父练成了百毒不侵之身,长相思和长相忆这两种毒,对我根本没有用。”
“可是……”萧擎泽依旧放不下心。
“可是,顾枫说我的毒已深入内脏,无药可救。顾枫是年纪不小了,医术也很高深,可我好歹是他师叔,医术比他强得多,造个假的脉象也没什么大问题。你若是不信,再找个人来给我看看便是,大不了,我把顾枫给你叫过来行不?”
“医圣顾枫?”萧擎泽这才想起来,顾枫当时候叫南宫慕辰的确是小师叔。
“那笛叔叔?”萧擎泽知道南宫慕辰给萧笛写信的事,萧笛竟然会听南宫慕辰的话,证明两人关系绝对不一般。
“也是我师侄,他两人一个是我大师兄的徒弟,另一个是我二师兄的。”南宫慕辰解释道。
“那李夫人岂不是和笛叔叔是师兄妹?”
“李夫人和顾枫同出一师,李夫人并不知道萧笛与她同出一门,萧笛倒是知道,我听说我二师兄在李夫人不顾所有人劝阻嫁入麒麟阁之时曾给萧笛来过一封信,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笛叔叔和顾医圣算年纪的话,你该叫他们叔叔了,可你却直呼其名,真的没事吗?”
“小时候我也叫过他们叔叔,只是他们死活不肯,说我是他们师叔,这样太有失礼数,最后我和我师父都没辙了,就这么一直唤过来了。”
“你的毒,真的没事?”
“要不我把顾枫给你找来?”南宫慕辰笑得一脸无奈。
“不看了,你没事就好。”
“两年之事你也不必担心,我身体好得很,估计长命百岁都没问题。”
“那就好。”
“改日也配上一味药,就取擎泽这个名字,免得某人再吃醋了。”南宫慕辰打趣道。
萧擎泽懒得理他,感慨了一句,“还真是没想到,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