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放学啦!”姥姥正在客厅拿着小喷壶浇花,听到电话铃声之后,才把小喷壶放下,走过去从茶几上把姥爷的手机拿了起来。
“姥姥!”西泽尔也笑着叫道,“今天学校组织的春游活动,没有上课。”
“那从外面回来啦,吃饭了没有?”姥姥语气关切慈爱的说道,然后又向西泽尔解释了一句,“你姥爷还在厨房里鼓秋东西呢,他今天早上非要做烩饼,刚刚出去遛弯的时候,从街口的早点店里买的薄饼回来自己切了,现在正炒着呢!”
姥爷不方便接电话,把事情说给姥姥听也一样。
西泽尔简单的把今天遇到的那个像是“晦气”凝结而成的“死神”的情况描述了一遍,尤其还包括了三番两次险些出事的艾利克斯以及同样遭殃了的冬日战士和交叉骨,最后才问道:“姥姥,这样的东西,有没有什么办法避免吗?”
“这个,让我想想……”姥姥稍稍皱眉,她倒不是不愿意告诉自己的宝贝外孙,而是她自己从来不惧怕这些东西,那些所谓的“阴邪”、“晦气”对她没有半点影响,她自然也就不会去琢磨对付它们的办法。
正好,听着厨房里的声音,姥爷已经做完烩饼,关掉抽油烟机,并且把厨房收拾干净,然后端着两个瓷碗出来了。
“阿玖,先过来吃饭了,拿一下筷子。”姥爷端着饭往餐桌上走的时候,随口招呼道。
“言言的电话!正好有事找你呢!”姥姥走过去,直接把手机放在了姥爷的耳畔,“言言刚刚问我,有没有办法祛除‘晦气’,他好像在纽约遇到那种玩意了。”
“哎?我看看。”姥爷把碗放在桌上,一把接过手机,“言言,你姥姥说你遇到‘晦气’了,是怎么回事?”
西泽尔忙道:“不是我,是认识的一个人。”西泽尔干脆把今天在郊外春游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全都又和姥爷说了一遍。
而姥爷见姥姥也好奇的往这边看着,自然而然便直接按了免提。
“就是你那个朋友最近特别倒霉,对吧?”最后,姥爷言简意赅的总结道。
“对,”西泽尔补充道:“而且他每次倒霉发生的意外,好像都是会死人的程度。”
“这哪是一般倒霉的‘晦气’啊,都快记得上成型害人的‘煞气’了。”
姥爷摇了摇头,他和有关部门的小赵关系不错,从小赵那里听说过不少类似的事情,比起对这些影响不到自己的小事漠不关心的姥姥,他一听就琢磨出了好几个办法。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在于国别文化底蕴的差异了。“不过言言呀,姥爷告诉你的办法,都是种花家比较常用的,说实话,姥爷是真没见过‘晦气’或者‘煞气’成精的,按照你的说法,那团气可是活生生的,会不会美国纽约那块地和咱们种花家的情况不太一样?”
西泽尔略微迟疑的眨了眨眼睛,“管不管用的,先试试看?”
“也成。”反正那团似乎有点危险的“气”知道躲着西泽尔走,在西泽尔安全无虞的情况下,姥姥和姥爷会帮忙,但是自然不会太过担心,也算是人之常情了。
“姥爷去给你找几个转运珠,等下就快递寄过去,对了,我昨天晚上烤了炉果、核桃酥还有芝麻酥,家里也有粘豆包,也给你一起快递过去,言言还想吃什么不?告诉姥爷给你做。”
说起自己昨天烤的小点心,姥爷的态度明显兴奋起来,他又乐呵呵的念叨了几句,然后才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道:“对了,再让你姥姥给你写几个福字压着,驱邪,看看效果呗!”
放下电话之后,先吃了饭,然后姥爷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就对着旁边一脸莫名其妙的姥姥,笑道:“快去快去,给你外孙写几个福字去!我去找几个转运珠,等下一起邮寄过去。”
“福字有用吗?”姥姥对此十分狐疑,她总觉得,真要是为了辟邪的话,自己写的效果肯定没有言言他姥爷写得好。
姥爷推着姥姥的肩膀,把她往书房里带,笑了笑,说道:“我就只会用钢笔写硬笔书法,还全都是后来才学的简体字,毛笔一直用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姥姥心中了然,这倒是事实。
就如同论坛那个所谓和阿玖大神同辈的远古大神在特殊版块里一边科普一边开喷所说的那样,和姥姥相比,姓王的小子真的就是个没什么特别深的历史底蕴、手臂带白虎纹身显得土里土气的、还喜欢在脖子上带粗金链子手上套粗金戒指、一股东北黑帮老大风范唯独做饭手艺不错尤为热爱厨房的土鳖愣头青!
姥姥去了书房,翻出几张过年写对联、红字的红纸,想了想,又往砚台里黑色的墨汁中加了几滴有镇邪效果的朱砂,然后才开始提笔写字。
不得不说,静下心来写毛笔字的姥姥动作沉静优雅,一眼望去,她的身上,仿佛自带古典大家闺秀的气质一般。
一天后的上午,西泽尔还在学校里上课,便收到了姥姥姥爷从国内寄过来的一个快递包裹。
当然,一大包快递,里面大部分还是各种好吃的点心,只有角落里的一个长条形的小包,拆开后发现那是几张福字卷在了一起,中间还放着一串七八颗纯金的转运珠——比起翡翠、玉器之类的东西,姥爷还就真的独爱黄金。
等到中午的时候,又被西泽尔从学校餐厅拉到自己家里的彼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