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乱说!”封相猛站起身来,查看门外没有人後回到椅子上,压低声音,“这种事能随便说的吗,不要命了!”
“不然怎麽办?你们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我还不愿意呢,下个月本来计划要去哈纳,这下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去成了。”说着封绍泓还孩子气的撅起嘴,逗的母亲一笑,拍了爱作怪的他一下。
封紫兴终於从冲击中回过神,原以为只有绝望,没想到却被弟弟三言两语化解掉,虽然跟他做事的原则不符合,但是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那种事情他宁可抛弃。
“弟……”封紫兴激动的握着封绍泓的手,感激的眼泪在眼圈里转着。
封绍泓也不再搞怪,以同样的力道回握封紫兴,“兄弟俩,这算什麽,离婚之後就没有俸薪(驸马是皇族,有俸薪拿)了,问你要零花钱的时候痛快点就行了。”
“好,完全,完全,我给你!”封紫兴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惹的封绍泓哈哈大笑,笑的封紫兴也窘的回笑。
刚才沈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就象阴雨密步,还以为会下场暴雨,结果却只掉了几低雨点,太阳就露出了头……一片阳光。
2红袍加身
三日後早朝,新帝胞姐秦诗公主跟右丞相二子封绍泓结婚被宣布出来,各位大臣不少露出诧异的神情,虽然早就猜到新帝会与封家联姻,但是大家都以为会是已经出仕的封紫兴,为什麽会选毫无建树的二子,这其中深意恐怕也只有新帝和封家才知道吧。
第五日,封绍泓奉诏进宫,在婚礼举行前,他按习俗要在皇宫生活七天,才能将公主接出皇宫,接公主出宫也并不是马上要举行婚礼。按照伽蓝的皇族规矩,公主除非远嫁外邦,不然都要在夫家生活四十九天用来适应,毕竟公主金枝玉叶,是否能适应皇宫外的生活还是不未知数,也有公主在四十九天内反悔,婚礼作废的。秦诗自小生活在平民世界,绝不会有不适合事情存在,这些都只是形式而已。
皇家是一国统治,更是一国精神,不知道多少人紧紧盯着。这样形式上的仪式和风俗在平民家或许可以省,但是皇家不旦不可以,还要做的无比郑重。
这也是封绍泓不喜欢入仕的关系,总要做样子给所有人看,仅仅是治理好国家不是就好了吗。
一晚没睡觉困的要死,封绍泓也不管父母亲在耳边叮嘱,都含糊的应过。
伽蓝皇宫又叫禁龙城,官员入宫为表示敬重会穿伽蓝特制长袍,封绍泓没有官职自然没有朝服,封夫人叫人赶了三天的工,终於帮封绍泓做了两件长袍,做工算不上惊喜胜在设计合理。
父母亲刚刚罗嗦完,封绍泓又象娃娃一样被人摆弄,等迷糊过去清醒之後,吓的瞪大眼睛看着镜子前的人,下巴都要掉地上去了。
“我的儿子就是帅。”封夫人自满的看着封绍泓,还不忘帮他整整衣角。
“妈妈,你认真的?”封绍泓现在想逃的心十分强,二十四岁的大男人谁会穿一身红袍,太恶心了!
“当然,”夫人显然知道封绍泓不喜欢这身衣服,“你是准驸马身份进宫,要避开其大臣官服的颜色,我可是伤了很久的脑筋。”
“我不要穿这个。”
“必须!”封绍泓还想撒娇,但是母亲态度太坚决,缺少睡觉的神经让他没有力气争辩,
“好嘛,公主看这个年纪还穿成这样的人,也许会立刻悔婚,那就省事了。”
母亲噗嗤笑出声,拍拍封绍泓的肩膀,“我的儿子,没有让人嫌弃的,信妈妈一回,你穿红色最好看。”
封绍泓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撇撇嘴角,努力找出自己适合红色的可能,看了半天,还是说了一句,“俗爆了。”
封绍泓进宫这件事本来是让整个封相的人都担惊受怕,他从小顽皮不愿受拘束,长大後更是无意入仕,随性至极,这样的封绍泓进入处处规矩和限制的禁龙城,礼数不全被责备还好,一旦闯了大祸甚至都会牵累整个相府。
伽蓝现在是王权社会,皇帝的话便是道理,欺君之罪仍然是死刑。
新帝虽然登基前跟相府十分亲近,但是他现在已经是伽蓝的主宰,已经不再是那个年轻成熟的皇子。新帝赐婚给封绍泓的目的到现在还没有人摸透,而不懂其中厉害的封绍泓怎麽能不让担心。
这三天里,整个相府都处於紧张的氛围之中,可是无论多紧绷的空气一遇到封绍泓立刻被冲散,让人哭笑不得。
比如他居然一点也不担心晋见新帝,还挑剔衣服的颜色。
大红的确不是谁都穿的了的,封绍泓的身上的袍子纹理伽蓝象征婚姻吉祥的大鸟,腰带与修边选用同样的银白色,显得金贵又不俗气,衬的封绍泓的面白如玉,神采焕发,即使他不时对着镜子做鬼脸,也只会让人觉得帅气又可爱。
封夫人被做怪的儿子逗笑,一直压在心里的担心不知不觉减轻了些,回过身取过放在桌子上的帽子,看到封绍泓的头发又是一阵惋惜。
“让你不老实,头发是尊贵的象征,你到好,玩火玩到把头发烧光。”
封绍泓笑眯眯的撒娇,“没烧光,你看还到还有的。”
头发的长度是伽蓝尊贵的象征,只有好的生活才会让人在意那些繁琐的事,五六十年前伽蓝还不许平民头发过肩,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