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坐在那里,满身风华浑然天成,他语中含笑:“我还想问你是谁?在下只是在屋顶上听风赏月,姑娘这么晚穿得一身黑衣倒像是个刺客!”
黑衣女子又是一惊,原来他是在这里等她,恢复平静,她语中更寒:“你在等我?”
“哈哈哈,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只是不知道这面巾下是张什么面孔?”说着也不及黑衣女子回话,他便飞身向前,落在了另一处弯角上,与她对面而立。
女子眸中露出一丝吃惊,这轻功恐怕在她之上。
南宫景站起来,更显风华,白衣锦服昂藏七尺,气宇轩昂立于风中,点点淡月下,阴暗中仍能见到他两排皓齿,洁白如珠。
“你想怎么样?”黑衣女子紧握手中宝剑,而另一只手的衣袖却微微一动,至命武器就要朝南宫景发出。
南宫景浅浅一笑,手中折扇一收,衣袂飘荡飞出:“在下想一亲姑娘芳泽。”
犹豫了片刻,女子放下了袖子,抬手拔剑,与南宫景打了起来:“你下流。”
南宫景没有武器,而他手中的玉骨折扇却被他挥得乱花起舞,一张一合,将女子的剑气尽数挡去,打了几个回合,女子也不曾伤他分毫。
这人武功如此之高,长得风度翩翩,全身上下流露出不可亵渎的君王贵气,可惜生得一双桃花眼,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子?
一边与南宫景打着,黑衣女子不禁感叹起南宫景的容貌来。可是这一感叹,她面上的黑巾就被南宫景的一只白肤大手夺了去。
黑巾下的脸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了夜色中,一阵风吹来,将女子青黑如瀑布般的秀发扬起,她惊得赶紧一个回身飞落在屋顶上,目光毒怨地盯着那fēng_liú之人。
南宫景见到那张印入眼帘的倾世之颜,面上一征,这女子长得好标致,五官搭配完美到极至不说,特别是那双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湖水,他能感受到那湖水正在荡起清幽的浪波,如雾气萦绕,如薄云包围。
美哉!
妙哉!
他心微微颤了颤,这双眸子竟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么一双动人心脾的水眸!
“无耻!”
黑衣女子一声怒骂将南宫景拉回现实。
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得意地扬扬手中的黑巾:“姑娘长得真美,是在下见到过的美人中最美一个,令在下都动心了呢?”
不知为何,本来怒火中烧的女子,听到南宫景这句不知真假的话后,平静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脸上也火辣辣的烫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男人这样夸赞她,在朝昌国,她是最出色的杀手,心狠手辣,所有的人都惧她三分,没有人愿意靠近她,她身边只有冷情。
如今听到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男子这样说她,她心底竟燃起一丝莫名的开心,嘴角也不知不觉扬起了一丝妩媚迷人的笑容。
“美!太美了!”南宫景看到女子嘴角的笑意,如春水印梨花,如雨后出尘莲,如寒风欲血梅,各种风情交叠融合,在她身上却是那般惟妙惟肖,美不胜收。
他似被蛊惑,忘记了眼前乃是近月来,刺杀无数朝廷命官的女刺客,黑夜中的魑魅,他走向她,在她面前停下,如果说,远处看到的美是倾城之美的话,那南宫景现在看到的,就是倾国之美。
他自负认为,自己虽是男子,也有着女人都妒忌的容貌,而在她面前,他觉得自卑,自己的美只能称为‘小家碧玉’,而她才是‘大家闺秀’。
“姑娘,你简直让在下欲罢不能。”他发出低沉而温热的惊叹,不由自主地靠近她,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上那张雪颜,慢慢往下,游到那饱满欲滴的红唇上,然后两只手指钳制住她冰削似的下巴,忘情地将自己的薄唇吻了上去。
女子全身一颤,只觉得是被天上的闪电劈中了,一股酥麻感在血液中四处窜流,竟一时忘了反抗,由着她将自己拥入怀中,激情地吸允着自己的唇,那种软软的,酥酥的感觉让她觉得那么美好,甜蜜。
十五岁的她,犹如夜间刚刚盛开的血红梅花,清香萦绕,妩媚动人。
南宫景的欲火就这样被她完全引发出来,一双大手不停地在女子身上摸索着,就要伸进黑衣里,摸上胸前那香软处。
忽然。
“天干雾燥,小心火烛。”
“绑绑……”
一声打更声将女子的思绪拉回到现实,她恼羞成怒,一掌打向南宫景,袖子一扬,几枚梅花钉哗哗地射向南宫景。
南宫景吃了一掌正捂着胸口皱眉,没想到眼前又飞来暗器,他唰地一声打开折扇三两下将暗器挡去,正松了口气,一枚被他挡去的暗器又飞了回来,他根本措手不及,眼见暗器就打中他的胸口,他料想必死无疑了。
谁知最后关头,暗器却是偏了一下,打在了他的手臂上,他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臂,只见得女子细手一收,他才明白,原来是她放了他一马。
女子愤恨地瞪了南宫景一眼,飞身消失在黑夜中。
而南宫景却在那愤恨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忍及不舍。
第二日的深夜,南宫景依旧在屋顶等她,她也准时到达。
今夜的月亮很亮,虽是弯弯小月,却似比昨夜强了许多。
两人对面而立。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