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焰…?”
凌霜仿佛只记得这两个字…
“真是说来话长啊…不如就从我是谁说起好了。”仇焰直起身,笑着围着呆坐在地的凌霜慢慢的踱步:“我是疾鹰门的人,我姓金,金焰才是我的名字。我之所以告诉你我姓仇(qiu),是因为你我之间有个‘仇’(chou)字!”
“金…?”凌霜木讷地喃喃道。
“没错,被你一掌击劈的疾鹰掌门金鹰便是我爹!”
仇焰说到痛恨处,一脚踢到凌霜身上,凌霜根本无从反应,被踢倒在地,无力爬起。
“还有,你知道小蓥是谁吗?”仇焰恶毒地笑道:“你真得很傻,凌霜,你从没怀疑过小蓥,即使他曾经跟你交过手!你却这么久以来都没有怀疑过他!”
“交手…?”凌霜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会机械地重复着仇焰的话。
“没错,他就是九殿下,玄熠!”
仇焰啧啧摇首:“你太傲慢了,若当日你扯下九殿下的面纱,看了他的样貌,你也不致被蒙骗这么久。可你没有,你不屑这么做,就像你屡次羞辱于我一样,你羞辱了九殿下。于是,当我在洞中发现你失魂落魄的模样,我便觉得就这么杀掉你太可惜了,应该让你这个傲慢的天人陷入泥潭,苦苦挣扎才能一泄我与九殿下的心头之恨!所以我没有暴露你,而是回去跟九殿下商议了一下。”
说到这里,仇焰一笑:“你真的很倒霉,九殿下因当日被你制住而不得不与你相约五年互不侵犯,正在暗自懊恼,闻言便与我制定了其后的一系列圈套!他只是闭上了眼睛,藏起了曾被你看过的双眼,便成为了天真无邪的小蓥。呵呵,我想,只怕以你的狂傲,就算殿下没有装瞎,你也不会联想到小蓥便是九殿下吧?”
凌霜的目光有些闪烁起来,他已经无从理解仇焰口中的真相,只会本能地排斥着。
“凌霜,你看。”仇焰笑着唤了一声。
凌霜呆呆地看向仇焰,只见仇焰完好无损的腿忽然微微变形,然
后,他一瘸一拐地在凌霜眼前走了几步,凌霜已经呆若木鸡。
“凌霜,你太笨了!你难道从没有想过,疾鹰门弟子擅长伪装,而我这个疾鹰门人是假装腿瘸搏你同情吗?当日若我没有拖着一条伤腿跑来‘救’你,你也不会轻易信了我吧?”
仇焰说到这里,眼底一寒:“最可恨的是那夺魂生太过厉害,一眼看出我与小蓥都是伪装。呵呵,凌霜,其实在那时,我跟九殿下已经败了,我们的伪装被拆穿,游戏就应该结束了。所以再见你时,九殿下已经不屑再装小蓥,我也没有再装体贴的仇焰,可是你也不知被迷了什么心窍,硬是没有怀疑我们。袁浩真是失策,若他说出我俩是假装,你也不会在京城再见我时那般惊喜吧?当我发觉你什么都不知道时,便编了一个谎话来解释我们的离开,你竟也信了!哈哈,你甚至没有向你的师傅求证,便无偿地相信了我!凌霜,不是我们咄咄逼人,而是你自投罗网,自愿跳进这个陷阱之中,怨不得我们!”
凌霜的眸子之中已经全是迷离与困惑,呆呆地注视着仇焰,脑中空白。
“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好玩的事…”仇焰像是在回忆趣事一般笑着说道:“啊,对对对,凌霜,你从没奇怪过那日你我躲在树洞之中,你为何会动了□?”
凌霜微微有点反应,那是他与仇焰脸红心跳的第一次亲昵接触,他怎会忘记?
仇焰蹲到凌霜身畔,柔声道:“是□啊,我的大教主。”
凌霜的目光蓦然定到仇焰的脸上,又惊又怒,却引得仇焰哈哈大笑:“难道你以为你是对我动了□?哈哈,凌霜,你最傻的地方不是你的心智,而是你的纯真!你根本不知情为可物,却莫名的渴望拥有,你甚至不知道什么样的感情是情,便懵懂地憧憬着。所以,我遂了你的愿,我让你尝尝什么是情的味道。我讨好你,说喜欢你,宠着着,爱着你,凌霜,那全是演戏啊,是擅长伪装的疾鹰门继承人的另一轮演技啊,哈哈!”
凌霜已经瞪着仇焰全身颤抖起来。
“再者,凌霜,你再心高气傲,再武功盖世,却依然不过是个孩子。你的心太幼小了,小到完全可以以孩童的模式来探究你。你会被一个小小的把戏吸引,你会陷入一个小游戏中乐不思蜀。你甚至不会怀疑,就像婴孩般全盘接受着对方给予的东西。我有千百次可以毒死你的机会,我都没有用,因为让你死真是太容易!”
仇焰再度俯□,亲昵地说:“凌霜,记不记得我初次向你表露心迹时说过什么?”
凌霜只是瞪着仇焰,一句话也说不出
来。
“凌霜,那时我说的是真的…”
凌霜一愣。
“你真的在那晚擒获了我的心。我们行刺失败,非常失败,你只有一人,却杀得我们片甲不留,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失败的滋味。原本这只是一场败仗,你我并不会多加羁绊,但你的不屑激怒了我!从小到大,没人敢像看垃圾一样看着我!只有你!凌霜,你不屑地看着我,甚至不屑拔出你的若雪剑!你对我说,你的若雪剑从不沾废物的血…”
仇焰咬牙冷笑着说:“呵呵,你说我是废物!凌霜,从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就全是你了,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撕碎你那张高傲的面孔,我要让你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废物!我要毁了你!亲手毁了你!”
凌霜被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