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接过小球爆米花,一口一个吃得开心极了。
谢子青嗅着空气里的焦香味儿,又瞅了瞅吃得正欢的人……也过去买了一串。
原来是食物啊,谢子青咬了一个,感觉外表脆脆的,里面是稀的,吃起来像泡芙。
他看了眼水盆里的小球球,目光又落到自己手里的“爆米花”上,然后又咬了一口。
嗯,良心一点都不痛,甚至还有点饿,还想继续吃。
谢子青举着“爆米花”递到安格斯盖尔嘴边,安格一开始表现有点抗拒,这种抗拒在看清水盆里的东西之后,达到了顶点。
安格斯盖尔露出嫌恶的表情。
谢子青丝毫不泄气地继续举着手里的东西,大有你不吃我就一直举着的架势,安格斯盖尔简直拿他没办法,委屈的瞪了他一会儿,张嘴吃掉了一个,然后……
根本停不下来!
一串,两串,三串……
吃完第十串,安格斯盖尔终于脸有点红的朝谢子青表示,自己吃够了。
吃了小球球“爆米花”,安格斯盖尔大概是彻底放飞了自我,之后的食物,谢子青吃的他也吃,谢子青不敢吃的,他也要去尝试一下。
最后,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两个人吃的有点撑了。
谢子青举着一根,像章鱼一样甩着触须的糖,跳上悬浮车。安格斯盖尔跟在他身后,两手空空。
这个时间点,悬浮车上载满了,回家或者要出门玩的人,谢子青在车里扫了一圈,发现只剩下最后一个位置了。
谢子青一愣,安格斯盖尔跟上来后,也发现了这个让人尴尬的情况。
“安格。”谢子青推推安格斯盖尔,他说:“你过去坐吧,我今天在飞船上睡了好久,一点都不累。”
安格斯盖尔垂眸看了他一眼,握住那只手,迈开腿,走过去坐在仅剩的位置上,在谢子青疑惑的表情里,轻轻一拽,把他拉到自己腿上。
谢子青不自在的动了动,“安格,我很重的。”
安格斯盖尔箍着谢子青的腰,掂了掂,“不重。”
不重?谢子青故意使劲儿往下坐,成功听到了一声闷哼。
安格斯盖尔脸诡异的有点红,小声说:“你别动。”
好吧。谢子青也不故意使坏了,安安分分坐在安格斯盖尔腿上,把手里的触须糖递到他嘴边,“你要吃吗?”
安格斯盖尔摇头,他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
被拒绝,谢子青只好自己吃了,他咬掉一根触须叼住,发现触须被咬下来之后,居然还在他嘴边动来动去。感觉很有趣,谢子青“哧溜”一下把触须吸进嘴里,下一刻,皱眉。
“好难吃哦,安格。”谢子青说。
安格斯盖尔捏了捏他的肚子,手底下的触感软软的,他说:“那就不吃了。”
感觉直接丢掉太浪费,谢子青拿在手里玩了一会儿,又让小触须去骚扰安格,最后被捏了一下屁·股之后,终于安分下来了。
谢子青静静地窝在安格斯盖尔身上,眼皮越来越重,渐渐陷入梦乡。安格斯盖尔垂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弯起嘴角笑了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也睡了。
这时候,一直坐在他们旁边的人扭过头,这是一个男人,黑发黑眸,长得很俊秀,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男人。他十指相扣放在腿上,背挺得很直,坐姿一丝不苟。
他看着两个人,准确来说,是看着安格斯盖尔身上的谢子青。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神色无比柔和。
·
谢子青在半夜的时候醒过来了,这个时间悬浮车上的人很少,他看了看还在睡的安格,小心翼翼掰开他的手,准备找个位置坐,让安格睡得轻松点儿。
哪知道安格斯盖尔抱他抱得死紧,大概是怕他摔下去。谢子青放弃了,算了,安格不嫌他重就行了。
车里安静到了极点,也没有人可以聊天,通讯录里大多数人已经下线了,还在线的谢子青都不熟,他无聊的趴在前面的椅背上,看着外面被悬浮车灯光照亮的建筑物。
谢子青看着看着,突然看到遥远的前方,一片漆黑里,出现了一个光点。渐渐,光点变成了光柱,继续又变成了一片光幕。
“那是什么?”谢子青看得目瞪口呆,不知不觉中,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耳边响起一个柔和的嗓音:“那是面具节。”
“面具节?”谢子青扭头,看向说话的人。
黑发黑眸的年轻人微微一笑,在悬浮车昏暗的灯光下,好看到有些不真实,他说:“面具节是黎城的传统节日,你们运气很好,正好赶上了。”
谢子青有点惊讶:“我们也能参加进去吗?”
对方点头:“当然能,只要是未婚男女都能参加,当年我和我的伴侣,就是在面具节相识的。”
男人说起话来语速不紧不慢,声音柔和好听。听他讲话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不过说的内容却让谢子青有点窘迫,难道面具节是相亲活动?这么一想,他赶紧摇头:“那我们还是不参加了。”
男人笑了起来,“你想到哪里去了?面具节又叫减压日,这一天所有人都带上面具,谁也看不见谁,只要不违法犯纪,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也能找个不认识的人,倾诉自己的秘密。”
谢子青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安格斯盖尔,眼睛亮晶晶地说:“我们也去吧!”
第34章
黎城每家每户门口, 都点着一盏小灯。把整座城照得朦朦胧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