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绍倾转身,看向那已乱的棋盘,其乱却呈现了另一种结局。“琅荆,邪不胜正。”
……
时至戌初,郡候邸歌舞升平,大殿里火光通柱,殿内丝毫不觉得寒意凛凛。
“本候在此谢过诸候赏脸莅临雪国,参加今冬过后开春头声狩猎大会。尤其是此次能请来安凌和连煊两位太子,令郡候邸蓬荜生辉,本候先干为敬。”候谧举着酒杯高扬,一饮而尽。候谧刚饮完,婢女马上为候谧添上一杯。“这第二杯,是敬陛下。”候谧同样二话不说一口饮尽杯中酒,然而他这个“先干为敬”的举动却是谁也不敢接杯。
乐曲还在吟,美舞还在跳,除却,独有满殿的静默。
“郡候倒也是把联当成自家人了,若然必定会以礼相迎敬这第一杯酒。”端坐在正位上的东方景修爽朗大笑,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仿佛候谧方才那番作举再正常不过,然又有多少人明白东方景修只是表面如此而已。身为一个帝皇,最容不得的便是别人藐视他的尊严。且不论候谧是不是故意而为之,单他这个小小的故意也会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陛下圣明。”候谧倒无半点不好意思,连忙放下手中酒杯作揖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