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
“啊?”韶粱回过神来,望向薛安珩,“怎么了?”
“嫂嫂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没……没什么……”韶粱低着头,握着手中的荷花,结巴的开口。
薛安珩笑了笑,继续撑着双桨,水波荡漾的声音再次响起,“嫂嫂可吃过新鲜的莲子?”
“嗯?”
“等荷花谢了,莲子熟了,我再带嫂嫂撑着乌篷船到池中,摘新鲜的莲蓬。”
韶粱愣愣地看着伸向自己的手,什么时候船已靠岸他都不自知。
韶粱没有将手递给薛安珩,反而低着头看着手握着的一朵荷花,又放在鼻尖嗅了嗅,怎么……没了刚刚的香气?
“主子?主子?”
韶粱听着小艾的声音,立刻站起身,差点跌下了船,幸亏薛安珩的手搭了一把,才没有摔成落汤鸡。
“嫂嫂慢点,小心再摔了。”
韶粱讪讪地松开薛安珩的手,果然刚刚自己摔倒的惨象被薛安珩看到了吗?
“在这。”
“在那,在那!”
韶粱站在岸边,只见小艾领了一群下人,看来都是出动来找他的,其中还有薛煊站在一边,尴尬的摸了摸鼻头,吩咐道:“没事了,都下去吧。”
仆人散去,小艾赶紧上前搀扶着薛煊:“主子,你可吓死我了。”
“你多心了。”韶粱拍了拍他的手,转身对一边的薛安珩道:“今夜多谢小叔了。”
“嫂嫂太过客气了,也不早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嗯,小叔也早些休息。”
韶粱充薛安珩点了点头,让小艾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向了自己住的院子。
薛安珩低着头,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微微一笑,对身边的薛煊道:“走吧。”
薛煊默默地跟在薛安珩身后,扫了一眼微微荡漾的乌篷船,什么时候二少爷会划船了?
韶粱回到屋中,让小艾拿着烛火照了照脚踝,并没有肿起来,看来真如薛安珩所说的并无大碍。
“可要叫许大夫来看看?”
“不用了,应该没什么大事的。”
“嗯,那主子早点休息。”
“等等……”韶粱叫住了正准备去收拾床铺的小艾,说道:“你去找个好看点的花瓶,然后装满水给我。”
小艾扭头看着桌上那朵孤零零的花骨朵,点点头。
等小艾将花瓶装满水端来,只看到韶粱对着花骨朵轻嗅,嘴里还喃喃自语,说什么香不香的。
“你闻闻,香不香?”
小艾讲花瓶放在桌上,凑近花骨朵闻了闻:“不香……”荷花本来就没什么浓重的香味,如今只是一个花苞,更没什么香气了。
“我明明闻到了香气,而去二少爷也说很香……”
“会不会是荷花池里的花开了,所以香,这还是个花骨朵呢,哪里会香。主子,时间不早了,该睡了。”小艾催促着,明早可是要和二少爷用早饭的,若是主子赖床,可不怨他。
“嗯,这就睡了。”韶粱取来剪子,讲荷花杆剪掉一截,然后插入花瓶中,摆在桌上,左看右看就是不挪动脚步去床上休息,惹得小艾忍不住翻了白眼,又催促一遍:“主子,明早可是要和二少爷一起用早饭的。”
“……糟了……马上就睡!”
韶粱赶紧脱了衣服,躺在床上,让小艾吹了烛火关了灯。屋子里一片漆黑,韶粱将头探出被褥,摸了摸自己的嘴边,就是指尖触碰到的地方,今晚差点被薛安珩亲到了。
他缩回手,将脸埋在被子里,心脏又快速的跳着,韶粱紧紧地闭着眼睛,在脑中自己催眠着自己。
小艾以为韶粱会赖床,谁料韶粱起的比他还要早,早早起了洗漱,穿好衣服,坐在桌面,一会儿问几点,一会儿又问厨房的早饭准备好了没有。
“主子,现在太早了。”
韶粱打着哈欠,抹掉眼里的泪光,“早了吗?”
“早了,主子起的比我还早。”
“等等吧……”韶粱也觉得自己起的早了些,索性靠在椅子上眯着眼,他昨日深夜才睡,今日又早早的起了,的确是没有睡够。
薛安珩到的时候以为韶粱刚起,谁料他居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二少爷……”小艾问好了一声,正准备摇醒韶粱,却被薛安珩阻止,“让他睡会。”
“那早饭要上吗?”
“待会吧,如今也不饿。”薛安珩笑着看象睡相沉沉的韶粱,起身去床铺上拿了件毯子,给他盖上。
薛安珩在房间里转悠,他走到窗台边,看着贴在窗户旁歪歪扭扭的福字,忍不住露出了笑意。薛安珩走到书桌边,摊开红色的纸张,加水研磨,挑了根适手的毛笔,写了个喜字。接着他放下笔,去房门口叫来了小艾,“去把这个,贴在窗户旁。”
小艾愣了会,点点头。这二少爷是存心打击自家主子吗?二少爷的字和主子的字摆在一起……
可薛安珩吩咐,小艾哪有不做的道理,他找来的浆糊,将薛安珩写的喜字贴在窗户的另一边,福‘倒’,喜‘倒’,真是好兆头。
“待会叫你家主子吃饭,若是问起我,就说我吃过了。”
小艾点点头,看薛安珩领着薛煊走出了园子,果然主子又搞砸了。
薛安珩刚走没一会儿,韶粱就迷迷糊糊地醒了,打着哈欠一个劲的问二少爷怎么还没来。
“二少爷已经走了……”
“啊?”韶粱顿时睡意全无,“怎么不叫醒我?”
“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