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何卿没有丝毫惊讶,那理所当然的平静语气,让眼中犹是含泪的少女惊讶的抬了头,“只要有这浮萍表象就已足够——还是说,你不想入王府为妃?”
“我……”
“哼。”瞥眼低下头去不能回话的少女,何卿划挂茶盖,“尽听我安排就是。下去吧。你也收收心,去准备好嫁礼事宜就是。”
“……是……”
少女终是深深的低垂了头,直到何卿离了去而那门闭合。她忽的仰首喘息,不能相信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而睁大了眼,捂着脸颊坐倒在地上。可转而,那羞红退去,剩下的只是忧悔与歉疚。听闻王爷取亲之时她已不再抱有希望,可如今似乎如愿,她却不能忍心,用这谎言骗来机会,更不忍做了多余扰人家恋眷。
“我该怎么办……”她从不敢违抗那位父亲,那位眼中不曾入过她的父亲,“王爷,王爷……”
那少女愁难痛苦的俯了身在地上,衫裙铺成圆扇,在斑驳的光影中,用颤抖,诉说不曾有应的情愫与彷徨不绝的,那软弱无力……
作者有话要说:那大夫松了手中细丝,示意可以将之去掉,起了身,疑惑的捋着长须而叹,“奇怪,真是奇怪。”“……可是夫人怎么了么?”梨香心里一栗,忙问道。“夫人他……”那大夫犹豫着,艰难出口,“他有喜了……”............汐臣:“诶?”青君:……{噗——】
☆、惊变
刘安正是处理那近日市集中外来无礼莽夫一事,看着麻字卷轴愁虑无从入手,外面一阵骚乱扰的他实在静不下心来,停了笔起身往外而去欲要开门时,却忽的有个下属慌慌张张的撞了进来。
“大人——”
“这是做些什么?狱理要地怎可如此嘈杂混乱!”见的外面慌乱动静,刘安凝了眉头厉声斥道。
“不是,大人……”那下属官吏忙爬了起来退后一步,郑然恭礼,“启禀大人——外寻吏卒已寻见王爷,正往这边赶来,只是来报之人说……”
“说些什么?”刚起了喜色,听见那下属官吏犹豫,刘安觉些异样,凛眸而看。
那属官被弄的一惊,哽了呼吸,更低了头去,“发现王爷时王爷正衣衫不整且容色急切,虽其究竟尚不太明了,话语之间,似乎是……说皇上危险。”
“什么?”
刘安瞬紧了眉宇,望向外面。而今皇巡初起不过数日,诸事皆已安排了妥当,不该有何异样;但若是那王爷,想来这般说法也非空穴来风。莫不是有什么变故叫王爷发了现?
却是正想着,他叹一声双手捶碰,转向那属官,“比起这些还是先去弄好王爷的事。既然寻见了王爷就快去通知王妃大人吧,想来王妃若醒了该是急切着王爷消息。去,托人去王府带个话。也不知王妃现在可还在王府……”
“是。那皇上的事……”
“唉——我去接王爷,虽不觉会怎样,还是听王爷如何意见。”回身去取了方才看着的卷轴,刘安将那尽塞在属官怀中,弄得那属官手忙脚乱,“关于近日骚动,叫那之前已安排了职份的副官速速处理,整理了文案尽数送去区大人堂上。其他之类,不用我多说了吧?”
“是。”
“……请王爷换了衣裳。”
慕倾墨匆匆到了刘安所在,路上随同的吏卒忙忙乱乱,直此刻停了步子不必再惶急才松了口气。
“刘安何在?”甚少来这类地方,慕倾墨也不愿四处寻找,立定前庭之中四望了圈便直接喊了道。
刘安也恰是和那将去送信的吏从从侧处出了来,见到慕倾墨,示意吏从快些跑动,便向前请慕倾墨入堂再话。
“王爷,您自昨时这许久都去了哪里?在下寻您不见真是急得——”
“我问你,”全不注意刘安的关切之意,慕倾墨灌下几口水去浸了喉咙,沉促问他,“皇巡同行之人里可有何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