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放在浴桶边沿,沈迟夙冷冷道:“不送。”
自知理亏,邬香尘也不多说,心中暗忖改日定要登门拜访以解今日误会,而后想到要找之人,眼眸微闪,匆匆一礼便关门离开了。
“可以出去了吗?”面容僵硬的站立着,沈迟夙眼角瞥向身后。
伸个懒腰,男人浑身湿嗒嗒的站了起来。几乎就在同时,沈迟夙的剑便狠狠的刺了过来。男人身形一矮,躲过一剑果断的跳了出去。
随手扯过一件衣裳松松披在身上,沈迟夙跨出浴桶与男人缠斗到一起。九逍山庄在江湖上也是久负盛名,能够在江湖中占有一定地位自然有其可取之处。其山庄便是以家传剑法“九逍剑”命名,传闻九逍剑一出魑魅魍魉、仙佛神魔皆退避。虽然没有传言那般神乎其神,但九逍剑的确算的上是一流剑法。此刻沈迟夙使出自小便学的九逍剑,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就变了。
银白色剑刃划过一个诡异的痕迹,恰好架住沈迟夙的剑刃。锃亮的剑刃上印出两张表情各异的脸,只听“铮”的一声,是两把剑分开又猛烈撞击到一起的脆响。
“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清清淡淡的一句话顿时燃起沈迟夙心中怒火,不发一言的撤剑,再次猛然攻击,反观对手,却是还手之余还有心思对他说话,“你手中有剑,心中却无杀意,如此,是无法伤到我的。”
剑应声撤回,沈迟夙漠然道:“你走吧。”
嘴角噙着一抹笑,男人却不急着走,“邬香尘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我倒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你还想做什么?”沈迟夙的脸色已不能用一个“冷”字形容,那简直是像积了几十年的寒冰一般凉森森的渗人。
促狭的瞥一眼对方薄衫下的春光,男人移开目光大笑:“少庄主还是先穿好衣衫我们再谈,否则这事传扬出去对我的名声可是不大好的。”
冷冷看了对方一眼,沈迟夙恨不能将此人碎尸万段。他是九逍山庄少庄主,即便年龄尚轻,却从未受过这般屈辱。走到已经碎裂的屏风旁,捡起旁边的衣服,窸窸窣窣快速的穿了起来。好在那人虽过分至极,却并未投过一缕眸光看过来,这多少让沈迟夙心中的怒火稍稍熄了些。
将剑还鞘,沈迟夙盯着男人不说话,他既然不肯走,自然会说目的,沈迟夙要做的不过是静下心来以应对所有可能的变故,即使他武功不如他,但若拼死一战,他也落不得好。
“传闻九逍山庄少庄主喜男色,不知此事是真是假?”男人一开口便让沈迟夙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这一日恐怕是他这十八年来表情最为丰富的一日,紧抿住嘴唇,脸色忽而青忽而白。
“难道竟是真的不成?”男人继续打趣,似是毫不在意沈迟夙难看的脸色。
“你要问的若只有这些,恕沈某无可奉告,阁下请便。”明白以武制胜毫无可能,沈迟夙只能忍怒赶人,现在逞强,只会让自己受到更多羞辱罢了。
站起身打量了沈迟夙一圈,男人摇头叹息:“若真的是个断袖可就可惜了,放的好好的男人不做,偏要不男不女的难不成有意思?”
脸色铁青的看着男人,沈迟夙一字一顿道:“今日耻辱他日定当奉还!”
居高临下的斜睨了沈迟夙一眼,男人嗤笑:“那你便记好了,本座,宫城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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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正邪不相容
“嗜血魔头宫城殷?”骤然提高的语调让宫城殷挑了挑眉,“这名头着实不好听。”状似沉思的想了不大会儿,他抬头笑语,“还是黑檀教主顺耳些。”
“你果然是黑檀教的魔头,那么今日断不能让你安然离开此处。”神色一肃,沈迟夙毫不犹豫的拔剑相向。
宫城殷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无比高傲的讥讽:“凭你,恐无法留下本座。”
“废话真多。”反唇相讥一句,沈迟夙手下却是分毫不慢。
沈迟夙虽然年轻,却也在江湖上闯出了一番名堂,这并非因为九逍山庄,而是靠的自身实力,因而邬香尘乍一听沈迟夙的名字才会毫不怀疑的离开。此刻动了杀机的沈迟夙可不是方才能够比拟的。剑法求的便是其中真意,拥有剑意的人才能达到剑术的巅峰。九逍剑所蕴便是“纵横捭阖之势,劈天盖地之力”沈迟夙此刻便颇有此种剑意的意蕴,虽然微弱,却也有了很大的突破。
挡回对方再次刺来的一剑,宫城殷不由目光一凝。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如此变化,不得不说对方天赋极强。对于这种人最好是扼杀在摇篮,否则他日定成后患。有此想法,宫城殷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杀机。顿时,两人之间形势陡转,原本攻势颇猛的沈迟夙立刻觉得压力倍增,原本他就知晓宫城殷不俗,然而此刻他拼尽全力才发觉两人之间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大。心神一恍,胳膊上顿时挨了一剑。顾不得查看伤势,沈迟夙手中长剑去势更烈,他明白,今日若是稍有不慎就要命丧当场。
随着时间流逝,沈迟夙身上的伤不断增加,反观宫城殷,除了身形稍有狼狈却是毫发无伤。拄着宝剑单膝跪地,身上的衣衫已被染成血红,沈迟夙却仿似不觉,一次次扑向宫城殷。
“为了所谓道义便如此奋不顾身,简直愚不可耐。”一脚踢翻沈迟夙颤巍巍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