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宫城殷却并不知晓黑檀教中的变故,自从离开了尾鲤城,他便一路谨慎前行。不出所料果然遇到几拨人前来拦截,当日他受伤不轻,加上一路不断的阻截,他深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又折损了一批人,宫城殷神色狂傲的骑在马上冷笑:“今日本座便大发慈悲不杀尔等,你们回去告诉那些个废物,要截杀本座让他们亲自来,本座没心情陪你们这些蝼蚁浪费时间。”
“我看是那魔头伤势不轻,故意使得缓兵之计,否则以其凶残,如何会放过我等。”这话一说,周围本还犹豫的人便再次围了上来。
“不知死活!”飞身下马,手起刀落,一群人顿时没剩下几个。
回头看一眼白溪苍白的脸色,宫城殷无奈道:“看看,你们这群蠢货,吓着我的美人了。”
残存的几人再不敢质疑,跨上马背飞也似的逃了开去。
走到马儿跟前,宫城殷身形稳稳的跨了上去。只是白溪明显感觉到他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变得沉重,他正要开口,宫城殷贴着他的耳朵低语:“嘘!不要说话,有人在!”
眼角余光扫到躲在一边的人离开,宫城殷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白溪身上,“你来驾马。”
宫城殷指明方向,白溪一拉马缰绳狂奔起来。此后的几日果然平静了许多,宫城殷知道那群人暂时被蒙蔽住了。
如此不眠不休又赶了三日的路便已接近黑檀教范围,勉力发出一个联络信号,他这才真正安心下来。这一路艰险异常,若不是他一路强撑,恐怕根本走不到黑檀山。
呵呵低笑一声,宫城殷道:“看来正道那些人的确有些能耐。”
白溪担忧的看着他,:“您的伤势不要紧吧?”
“无妨!”说完这句话,宫城殷的头重重靠在白溪肩膀上,随着马儿一颠一颠的。
而黑檀教中一见那黑色焰火便明白是何人,只是宫城殷绝不会无缘无故在自己山头发此信号,一想到可能发生的状况,左右护法带着属下便急匆匆的赶至。
远远瞧到那个一袭白衣的妖艳公子他们先是一愣,待看清楚身后宫城殷的状况,他们不由急奔到前,口中急呼:“教主,您怎么了?”
“只是受了点小伤。”说罢,整个人却斜斜向着一旁栽去。
白溪大惊,急忙去扯,却连他的身体也拽下了马。
众人脸色巨变,左右护法大踏步跨前在宫城殷落地之前接住了他的身体,而白溪也被提着领子,避免了与大地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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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温柔与愤恨
宫城殷的重伤,让黑檀教几近陷入疯狂,三位长老更是狂怒道去灭了那些正道门派,只是这些都被宫城殷压制了下来。回到黑檀教第二日他便清醒了,用了许多珍贵的药材,休息一两日便可下床了。
众人不知白溪身份,但看着他在教主受伤时留在教主身边细心照料心中皆有猜测。邬卿雪得知宫城殷受伤而归时匆匆赶来,见到白溪时一愣,放下心底疑惑她坐到床边急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闻言,白溪身体震了震,眼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他该想到的,那样风采气度的男人如何会没有妻儿。
注意到白溪的脸色,宫城殷没多说什么,邬卿雪也只是装作未曾看见。
手覆在邬卿雪纤细的柔美的手上,宫城殷带着宠溺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邬卿雪手指拂过他的脸,言语间带着些许楚楚可怜,“你的命不止是黑檀教和你自己的,也是我和儿子的。”
“夫人说的是。”想到许久不曾见到宝贝儿子,宫城殷心中也有些想念,邬卿雪吩咐让奶娘将儿子抱来,只是两个月不见,小家伙似乎长大了不少。
从奶娘手中接过孩子递到宫城殷手中,小家伙此时已经睁开了双眼,看起来很可爱。捏捏儿子的脸,看着他无声的笑容,宫城殷忍不住亲了亲儿子,道:“我宫城殷的儿子必定耀眼高贵,便叫你耀儿吧。”
“耀儿,宫城耀,的确是个好名字。”邬卿雪美眸盈盈,带着几分欣喜。
抱了许久,他将儿子寄给奶娘,小家伙却莫名其妙的伸手似是想要往白溪那边凑。白溪手忙脚乱的站起来,还是宫城殷说:“你便抱抱他吧,看来他很喜欢你。”
听了宫城殷的话,白溪才忐忑的接过小家伙,脸上也慢慢泛起笑容。这是他的孩子,眉眼间与他有几分像,可以想见长大后必然是一位风华绝艳的天骄之子。
小小的手掌拽住白溪一缕头发,眼睛弯弯的,似是对着他笑。白溪忍不住赞道:“真是可爱的小家伙!”
不悦的看了白溪一眼,邬卿雪抱过孩子交给奶娘让她将孩子抱走,而后回身笑着问宫城殷:“这位公子不知是何人?方才一直担心夫君伤势倒是疏忽了。”
白溪垂下头看着脚尖,脸上掠过一丝局促。
“是本座带回来的人!”这样不算答案的答案让邬卿雪脸色微微发白,她想过宫城殷会喜欢上别人,可是却不该是一个男人。她此问也是有意让白溪难堪,只是没想到宫城殷竟是如此护着他吗?
不忍的看着邬卿雪发白的脸,宫城殷带着些心疼和愧疚看着她,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原来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白溪偷眼瞧着宫城殷,心中暖暖的。他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