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马匹,他只好沿着往山下走,路过一条溪流,将发散了准备清洗一番。
一阵马蹄声近,他警觉着站起来,十几个人马已站在他面前,为首的人带着半圈银色的面具,腰上插一根银色的鞭子,一袭蓝衣到显出几分正气凛然的感觉,马勒得急,不停地在原地打转。
发尖还滴着水,他草草地用绳子在尾处一系,搭在右肩,仰头看着来人,神色不惧,若说本来他想着此行下山该是澜月教的人心念念想要取他的性命,此时看来,倒不尽然,澜月教杀人,可不会出钱找杀手。
“哼,不愧是前武林盟主的儿子,有点胆识。”蓝衣人目光冰冷看了他许久,倒先击掌笑了,显出几分欣赏来。
林尘心道:我下山便是来找死的,求死之人无所惧,和胆识倒无甚干系。
“不过。。。”蓝衣人沉下脸,声音忽然威严起来:“林尘,你身为武林盟主之子,竟然与魔教教主私通,是为无耻;将我们的讨伐攻略泄露出去致使这次讨伐惨败,是为无义,今日我银鞭门便替武林取了你这无耻无义之徒。”
林尘心思百转,败了,那他爹呢,为何由着这些人来伤他?想到一个可能,心中一痛,颤着声问出来:“盟主他。。。。”
“你如今还敢开口,正因为你泄露机密。。。。哼,你还想着你爹来救你。。。”他嗤笑一声:“你看如今这样大的日头,恐怕盟主的尸体都已经化成泥了。”
林尘眉心一跳,抚着胸口后退几步,失魂落魄的样子。
蓝衣人看他容色倾城,此时神色更是怜人,暗忖江湖人称净兰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很快又想到近日武林中暗传的消息,不禁一凛神色:“林尘,我银鞭门素来宽容,今日便留你个全尸。”说着抽出腰间的银鞭,催着马紧赶几步,鞭子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直指心尘的心口。
林尘只呆呆地,连手中的剑都不曾举起稍作反抗,那蓝衣人没想到如此顺利,虽然他得到消息之后动作很快,但其他人想必也不是吃素的,原本想着会有一场恶战,如今看来林尘不仅孤身一人,还仿佛一心求死的样子,心中狂喜。
谁知变故突生,银鞭刚触到林尘衣襟便见银光一闪,一柄剑横空划出,硬逼得它生生改了方向,这股力道极大,连在银鞭那头的蓝衣人都被带的摔下马,有些狼狈。
一位身着玄色衣衫的青年负剑而立,站在林尘身前,细看形容,竟俊美犹如神祗。他眼风扫过,竟让人有如坠冰窟之感,微启薄唇,只一个字——“滚”。
蓝衣人心中惊诧,这人年纪不大,内力却惊人,容貌又这样出众,竟一时想不出是哪一路人马,不过不管是何方神圣今日也定要将林尘抢过来,他银鞭门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门派,到手的肉飞了,岂不让人笑话。
傲风转身面对林尘,看见他身上有大片的血迹,扯开他的衣裳看见身上并没有伤痕才放下心来,道:“之前已经和人遇上了?”
林尘微不可见点头,此时看见傲风他的心情是复杂的,当时晋樊问他恨不恨自己的时候,林尘都无法回答,因为只要他们是站在澜月教,那他们终究会刀剑相向,他爹死了,死在澜月教手上,谁能保证面前这个人没有参与,或者甚至就是死在这个人的手上,所以林尘心中便有些芥蒂。
傲风看出他的抗拒,也不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