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想起白云犬,它似乎还留在硕鼠的洞中。我走进屋,朝洞口叫了几声,结果却没有回应。奇怪了,跑到哪里去了?我又下到洞里面,见洞底只剩下空荡荡的一大泡雨水,根本没有了白云犬的影子。
“可能是漂到别的洞里去了。”硕鼠小心翼翼跟我说。这洞底一端出口在我的房间,另一端出口在爷爷的房间,还剩一个岔口连着远处,我和硕鼠就沿着那个岔口去找。
那条岔口本来窄窄的,走了一会儿,却又生出新的岔口来,硕鼠带着我一会儿从草地上钻出来,一会儿从后园里钻出来,一会儿却又来到了黑土辽原上。洞里的水时深时浅,时动时缓,成了数十条连动着的地下溪流。终于,在一处水浅的拐角处,发现搁浅在哪里依旧呼噜噜睡着的白云犬。
我在它肚子上揉一揉,它就把肚子窝起来。我去拍它的后背,它却又把后背塌下去。看来以后不能让它睡得太久,因为睡得越久越难醒过来。只好把它的两只前爪搭在我的后背上,从最近的一个出口爬了上来。
朝周遭望去,到处是乌黑油亮的黑土地。
硕鼠四下看了看,“喔,原来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