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还有一个姑娘,叫韩智未。跟唐绪不同,韩智未做过不少支教工作,完完全全是出于善意和责任感,才会千里迢迢地和唐绪一起到了这里。
那个村子在大山深处,连一条修好的路都没有。他们两个人是坐着一个三蹦子去的村子,一路上跟摇煤球似的,把唐绪颠得都要骂了娘。等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以后,两个人的五脏六腑都已经被颠的翻了八百个筋斗云。
唐绪以为这不可思议的路途就已经够震撼人心了,可是下车以后,不光是唐绪,就连去过不少贫困山区支教的韩智未都愣住了。他们真的想象不到,在这个共同富裕的时代,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地方。
整个村子最好的建筑就是一栋砖房,其余的都是些土房,还有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弄起来的几乎都不能称之为房的地方,要不是路边还顽强地长着几株野草,就真的可以用寸草不生来形容了。
来安顿他们是个村支书,叫魏安,是个大学生村官。
唐绪他们的宿舍就在其中那栋砖房里,其实那砖房只有一间屋子,中间用个厚厚的帘子隔开,硬是僻成了两间,韩智未住一面,魏安和唐绪住一面。
进了屋子,三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韩智未才说,“这比我想象的还艰难。”
魏安把门关上,叹了口气,“这还好点了呢,我刚来的时候连那条能走三蹦子的路都没有。”他从地上拎起水壶,问他们,“你们自己带杯子了么,带了就不用这儿的了。”
两个人点了点头,拿出自己的杯子倒上了水。唐绪喝了一口水,没咽,含在嘴里漱了漱口,吐到地上一个脏兮兮的盆子里,这才算把满嘴的土冲了冲。
魏安跟他们聊了一会儿,大致说了说村里的情况,三个人没差几岁,说着说着话也就随意了起来。魏安跟韩智未说,“唐绪还好,我们都是大老爷们,你估计会有好多不方便的地方,我也没交过女朋友,不太了解你们女孩子,你要是需要什么或者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别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