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咻咻!
齐英与齐烈很快就飞走了,一路上他们也经过了一些如水灵宗一般的宗门,对这样的状况见怪不怪。
一般而言,只有那种修为极强的高手,才能察觉到飞在极高的空中的他们。
如果修者的修为不够,哪怕他们两个气息再怎么外泄,也是感应不到的。
自然引起了不少的恐慌,甚至有些宗门的长老,掌宗等人毕恭毕敬地飞到空中,来给他们两个送礼。
毕竟在东海,曾经有过一些突然成为圣主的修者去劫掠各大宗门的先例,而突兀地出现了两个陌生的圣主强者,就会让一些人心生怀疑,不由得往这方面去想。
后来齐英和齐烈也就嫌烦,不会在各个宗门上方停留太久。
……
察觉到上面的两道气息消失,淼水圣祖才如释重负地长吐出一口气来,再往周围一看,却见到上千名子弟都在一脸愕然地看着自己,尴尬之余又板起了脸,掩饰着悠悠说道:“方才,余于突然之间,对水行的修行法门,又忽有所悟,这就把刚才悟得的心得分享与在座诸位……”
……
过了水灵宗以后,两个人就渐渐进入了北海,在这里就已经依稀能感觉到从西北方向传来的寒流了,而在海面之上还漂浮着不少的冰块,甚至是冰山,一些岛屿上也有局部区域是被冰雪覆盖着的,他们正式进入了北海的范围。
齐烈第一次看到冰,也第一次看到雪,无比好奇,在齐英的介绍下,便知道了那白皑皑的绵软的是雪,硬邦邦的透明或者半透明的就是冰。
在一个十分小的小岛之上,齐烈飘在空中,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去戳树梢上的雪花。
岂料,指尖轻点,那雪花便融解了。
齐烈吓了一跳:“我把雪弄坏了吗?”
齐英一笑:“雪没有坏……它只是变成了水而已。”
“水?这样啊……”
齐烈又去碰了碰雪,感受着雪融化之时产生的凉意,脸上露出了又有点痛苦又十分欢快的表情,让人看着想笑。
看到雪景,齐英也有些感慨。
自己也很多年时间没有见过雪啦!
对雪的印象,最深的时候,还是当年大漠之上,白马骑的军士们骑着白马在雪原朔漠上驰骋的时候,那雄浑的大漠雪域风光至今想起来还很令人怀念。那年的他还是一个在战场上寻求重生的少年,心中都是建功立业的豪情壮志。
时过境迁。
人还是少年,心却不一样了。
如今的齐英,真觉得自己的心态变老了很多,许是经历太多的缘故,许多事情都看得淡然了。
当年的他,受人欺侮,辱骂,尽管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咬着牙含着恨的,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报复回来,或者让对方吃些什么苦头。
现在?
无所谓。
是真的无所谓。
别人赞美又如何?毁谤又如何?尊崇又如何?鄙夷又如何?亲近又如何?疏远又如何?都不重要,齐英是彻底不放在心上。
所在意的,无非是自己的亲人,朋友。
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考验,荣辱变得不值一提。
齐英坐到了雪地上,望着远处积攒起了乌云的天空,从储物道具里取出来一皮囊袋子烧酒,往嘴里猛灌了一口。
酒很烈,是风暴之城最好的酿酒师在灵脉里以天材地宝酿制出来的灵酒,哪怕是修者,喝了也会醉的酒。
滚烫的感觉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胸口,又到全身。
说不出来的舒畅——若齐英能看到自己的神情,肯定也会不由自嘲,因为此时的他,表情就和沉湎于雪的冷感的齐烈一样。
齐烈走了过来,他的每一步却都不挨着地面,怕踩坏了那毯子一样的雪地,让齐英看到了又是一阵大笑。
齐烈靠近,不解地问道:“你喝的什么?”
“酒。”
齐英举起了酒囊:“你来一点吗?”
齐烈接过酒囊,皱着鼻子闻了闻里面的气味,眉头舒展开来:“闻着倒是有些清香。”便把袋口对准了嘴,咕嘟咕嘟地把里面的酒往嘴里灌去。
齐英哑然失笑——果然,齐烈马上变了脸色。
哐!
酒囊被扔到地上,齐烈捂着脖子,舌头伸得老长:“好烫,好烫!我怎么会感觉到烫?怎么会?”
“哈哈哈哈!”
齐英笑出声来。
酒本身,肯定是不会烫的。
但喝酒的时候,酒作用于身体,让身体产生烫的感觉。
估计齐烈这是一辈子第一次感觉到烫,好半天神情才略有缓和,舌头也不打结了:“酒这种东西,不好,我喝着,不舒服。你为什么喝它?太舒服了,然后给自己找不舒服吗?”
齐英拾起酒囊,又把酒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咂咂嘴,说道:“在我的故乡,人在高兴或者悲伤的时候,都会喝酒。高兴的人,喝酒会更加高兴,悲痛的人,喝酒却会更加忧愁。或者,无聊的人也会喝酒,喝了酒,就感觉自己特别充实,特别厉害,能站到世界的巅峰,把所有的东西都踩在脚下。”
“不懂。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齐烈连连摇头,显然他一点也不同意齐英的话,这种烫的要命,人喝了就跟身子都要烧起来一样的东西,怎么会有人爱喝呢?
“哈哈。”
齐英不再理会齐烈,把整个酒囊的酒全部灌倒了肚子里,才半闭着眼,躺在雪地上睡去。这次,齐英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