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自狂!现在哥我就想买你的头!可惜哥没有钱……阮尽欢抑郁了一下。
像是看穿了阮尽欢的想法,于羡放开他,拍了拍自己的手,“就是把我的人头送到你手上,你敢收吗?别忘了阳春三月。”
恨得牙痒,恨得牙痒,恨得牙痒!
阮尽欢迟早被这王八蛋给逼疯!
“阮尽欢,”于羡把手背到身后去,一头黑发披在身后,几缕垂到他额前,多了几分fēng_liú意态,更兼从容不迫的气度。现在很少有人这样喊阮尽欢,别人都喊他“阮四当家”“阮扒皮”或者是“阮先生”,“你的那些小伎俩对我没用,雁流水未必就不怀疑我,只是他现在还留着我必定是有他的打算,他有他的高明之处,至于你,相比雁流水还差得远。”
说罢,他似乎心情很好,转身施施然离开了,阮扒皮的黑脸,啧,也是难得一见啊。
阮尽欢坐在地上,脑子里那个迟到的念头才冒出来——于羡出现在这里干什么?
于羡说,他知道他是谁。
阮尽欢木然看了自己周围一眼,硫磺硝石的味道还充斥着他的嗅觉,可是他突然什么也不想再干了。
于羡,好心情的好杀手。
作者有话要说:焚风效应:山地背风坡,气流急剧下沉增温,干燥……╮(╯_╰)╭我勒个去啊,脑思维还陷在高考里,没救了……想必阮扒皮干哪行的你们心里都有数了……闲的蛋疼把自己的专栏图片恶搞了一下……也不知你们看不看得清……
☆、第十二章 疯狂的漫画
“碧云天,黄叶地,芳草碧连天……”
颜沉沙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阮扒皮这是抽了什么风,大早上跟这儿唱得这么欢快。
瞧瞧飞来石上的阮尽欢吧,趴在石头上手里一只炭笔,一边画一边唱,小模样别提多猥琐了。
颜沉沙看着自己铺着的这幅未完成地画,仰天长叹了一声,天怜我,何至于遇到如此极品?
画不下去了!
颜沉沙咬着牙杀气腾腾地一笔将纸上的山水勾去,水墨晕染开,毁得不成样子。一幅绝好的山水图就这样被扼杀在了未完成状态。
天知道阮尽欢今天又抽了什么风,大清早就起来趴在飞来石上引吭高歌不说,那鸡爪子一样的手竟然还抓起了他那只见鬼的笔,在宣纸上涂涂画画,鬼知道最近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得,这两天走路还是警醒着点,免得遭到小人暗害。
颜沉沙扫兴地收拾了东西就缩回了自己的房间,惹不起,躲得起……
只不过阮尽欢的魔音依旧穿耳。
这曲子还是很好的,只是被阮尽欢唱出来就完全不是那个味儿。而且他唱歌全是断断续续的,总之颜沉沙在这山上也呆了不少年了,从没听阮尽欢唱过一首完整的……而且这家伙老爱窜改歌词,这不,又来了……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都没钱哪……哎嗨,一二哟……劫富济贫一声吼啊,说去抢啊咱就抢啊,风风火火发横财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颜沉沙若不是顾及着自己的风度此刻恐怕早就抱头痛哭了,他脑子里只浮现出三个字:穷疯了。
阮尽欢是真的穷疯了,他一直在思考一个事关自己终身幸福的大事——于羡的脑袋到底值多少钱?
他在自己的画上打了两个小叉,终于狂笑起来,“哇哈哈哈哈哈,他终于死了!”
薛忘音停住脚步,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来错了?
是他在做梦?阮尽欢竟然这么早?颜沉沙今天竟然没有作画?
在他眼里,阮尽欢此刻的状态……也就两个字才能形容:疯魔。
他这个时候是跑掉好呢还是跑掉好呢或者跑掉好呢?
然而已经跑不掉了。
阮尽欢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已经扫了过来,“二爷,您来啦……”
……
薛忘音隔夜饭斗差点吐出来,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不知凡几,想他堂堂一江洋大盗竟然被阮扒皮一句话吓得浑身都酥了,简直是丢脸!
浑然不觉自己比那映柳华堂里的小倌们还恐怖,阮扒皮看到薛忘音来了他赶紧献宝似的把自己刚刚画好的东西递过去,“快看看,看看有惊喜!看一看,有得赚!”
薛忘音暗中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坐下来之后才狐疑地接了过来,一看就愣了,良久,就是连一向冷面的他也忍不住笑出来。
见他只不断地笑着摇头却不说话,某只扒皮货顿时有些着恼,“你倒是说话啊!”
薛忘音咳嗽了一声,笑纹却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扩散,他又开始不断摇头,竟说道:“我肚子疼。”
反了!阮尽欢愤怒,一把抢回自己的画,阴森森地露出八颗牙齿,“薛二爷,肚子疼要给你揉揉么?”
说罢,他不等薛忘音反应过来就扑过去压倒他,嘿嘿地笑着,落到我阮扒皮的手上,你小子,受着吧!
阮尽欢立刻伸手出去要给薛忘音揉肚子,薛忘音是什么身手?手指连点几下便让阮尽欢碰不到他的身体,他悠闲地空出一只手来撑着身下的飞来石,还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好像打不过啊……
阮尽欢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的愚蠢,娘的哥怎么能够跟江洋大盗比身手?这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吗?
心思一转过来,阮尽欢那鬼点子就不断地往外冒,他忽然问道:“你昨夜是不是忘了收衣服?”
“啊?”薛忘音一愣,立时就被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