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皓右边的肩头一沉,身体刹时便僵硬了,冷水的香气又丝丝缕缕的裹上来,丝丝入扣,扣人心窍。
天……
他不敢动,也不想动,只能把脸埋到衣服里。
“嗯?怎么不说话?”靳辰似乎终于发现了不对,一双手从背后圈上来,手指一触到志皓的脸颊,便惊道:“你生病了吗?”
“没事!”志皓闷声,拔腿便要走。
“哎,哎……”靳辰急道,用力把志皓转过来,伸手在他额头试试,又在自己头上试试:“真的发烧了,刚刚还好好的啊。”他皱眉,神色间真的有忧虑。
是的,是发烧了,而且还烧得不轻,志皓疲惫的闭目:“我有点不太舒服,坐一下就好了。”
“算了啦,我送你回去。”靳辰开始找钥匙。
“这怎么行!这里还有那么多事要做,你还有庆功宴……”志皓急道。
“有什么关系,少了你天会塌不成?”靳辰满不在乎。
“不行……”志皓强辩,伸手拨开他,落荒而逃。
“哎……你这小子!”靳辰无奈。
是啊,是真的病了,所以宁愿累死,也不能单独和病因呆在一起。
但是为什么还不逃,逃得远远的,逃到安全的领地?
志皓苦笑,是舍不得吧,舍不得,或者在他的血液里流淌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渴望狂热的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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