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向后一推,把正拉开的抽屉关好。她的魔杖仍然捏在手里,然后慢慢地朝克雷登斯走去。
“您……”克雷登斯本能地向后退了半步,“您……您不该翻格雷夫斯先生的东西。您……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我帮您——”
“我只是随便看看。”她操着轻慢的语调,打断了克雷登斯。
她的气场非常逼仄,纵然被人看到自己图谋不轨的一幕,却仍能理直气壮到克雷登斯都怀疑自己,“我很快就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你认为我没有资格随便看看吗?”
“不、不是……”克雷登斯往后缩得更厉害了。他确实不是那个意思,但他不知如何辩解。
女人轻笑了一下,虽然和克雷登斯接触不多,但凭借对方唯唯诺诺畏畏缩缩的表现就能看出,他是一个极度自卑又饱受迫害的孩子。而对待这类人,她明白该怎么让他们闭嘴——
“其实我对你一直很好奇,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不愿意去管制所。”
她已经来到克雷登斯面前了,她戴着几枚贵重装饰指环的手放在了克雷登斯的肩头,她身上的香气很浓,但却并不刺鼻,体现着她良好的、和帕西瓦尔相匹配的品味。
她把话题堂而皇之地转移到克雷登斯身上,她所听闻的风言风语,也让她确定这个话题必然让克雷登斯恐惧不已——“我听说是你死死地抱着帕西瓦尔,才勉强逃脱了去管制所的命运。但我还听说了另外一些事——”
她的手指碰到了克雷登斯的脸,可男孩的脸比她手指还要冰凉。她轻柔地抚摸着孩子的面孔,语调柔和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我听说……你对格雷夫斯先生……有着非常不一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