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侵入脑中的尼古丁,令子攸有了些许清醒,便迫不及待的再狠吸了一口,这一口来得太急,导致子攸的唇直接碰触到了天艾夹著烟冰冷的手指,一阵轻颤,当然,是子攸发出的。
没什麽太大反应的将烟从子攸的唇间拿开,天艾笑了一下,“嘿,别得寸进尺,又不是全给你了。”说完,顺其自然的将烟放回了自己的唇间。
看著那之前才离开自己双唇的烟,子攸竟有些烧脸。
一步深一步浅的跟在天艾的身後,子攸努力控制著不让自己跌倒,然而还是因为运动过度使得流血更快,没多久,子攸的脚就开始发飘,一个踉跄,直接向前倒去,好在天艾及时拽住了他的衣领,才使他免遭再次丢脸的噩运。
“再撑一下,马上到了,我拖不动你。”边说著,天艾边将子攸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肩膀,勉强用身体撑住了他。
只是,那力气确实不大,子攸明显感觉到如果自己没有用力撑住身体的话,天艾绝对会被自己直接压倒在地上。
两人靠得很近,子攸脑子还在发昏,只觉得眼前的路也莫名变得扭曲起来。
就在他的眼睛又要闭起时,天艾突然停下了步子,转身打开了路旁的一扇老旧房子的门,努力最後一把力气,将他拖进了房间。
一室户,昏暗又陈旧,似乎许久没有住人的房间,连床都是硬邦邦的,显然只是最普通的硬板床,连块席梦思都没有,子攸的脑子还有些晕,没有办法从这间破旧的房间中分析出什麽,只能肯定,这床的霉味以及冰冷的程度,应该是许久没有人躺过了。
这并不是天艾的住处,这点,子攸还是能判断出来的。
否则起码会有熟悉的烟味而不是空气不流通的霉菌味。
熟门熟路的将医药箱翻出,看著里面一大卷不算太旧的绷带和消毒药水,子攸开始怀疑这里是不是经常做救死扶伤的事情,哪有什麽都是旧的,唯独那些外用急救用品如此齐全的而又不旧的!?
将子攸的伤口简单包扎後,天艾又烧了一壶热水,拿著消炎药递给伤患,叼著又一根不知道是时候点燃的香烟,淡淡的说,“那些人不是学生,是专门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