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傻叉喜悦又羞涩地离开,玛瑙不禁带着宠溺的微笑望着傻叉的背影微微出神。
看见红绿二人甜蜜地互动,安老爷总算知道什么叫做“菊花不能承受之紧”了。
随后一月,傻叉在长安不是与自己父母共享天伦便是去王府与九王爷沟通感情,而订婚旅行之事则全交给治国负责了。
这天,他二人便红红绿绿的准备出门,带上两大包红红绿绿的包袱,穿着些红红绿绿的衣服,带着个红红绿绿的帽子。
走着走着,傻叉便有些问题想不通了,他便扬起小脸问玛瑙:“皇上怎么会给我们赐婚的?”
玛瑙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我怕他们出尔反尔,便直接越过父王,请皇上赐婚。这皇上向来怕我父王觊觎帝位,若我两结婚,便没有后代,想必也无意争夺帝位,他自然高兴。”
傻叉打心眼里崇拜玛瑙,不禁欢呼:“治国,你真聪明!”
见傻叉毫不吝啬地夸赞自己,玛瑙打心底里喜悦,轻轻将傻叉拥入怀中,一阵爱抚,傻叉也欢快地在他胸膛处蹭来蹭去。
就在这样一个你侬我侬的时刻,玛瑙越过傻叉的头顶,看到一小队百姓整齐划一地跑了过来,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赤手空拳,却极其有纪律地沿街跑动。但听排头一人喊一声“停”,众人立即站住,又齐齐转身,正面向红绿二人,又听得一声“预备”,那一排人便如同操练时一般,一个接一个的掀开衣服,露出或白白或黄黄或嫩嫩或皱皱或胖胖或瘪瘪的肚皮,他们每个肚皮上都有一个黑黑脏脏的肚脐眼。随着一声“开始”,众人左右手并用,马不停蹄你追我赶地飞速——挖肚脐眼屎!他们挖得快,却不鲁莽,而是一下又一下的挖得细致而精巧。
而傻叉听到这声“开始”,也立马直起身子,注视着那排人,迷茫地问:“他们在干什么?”
玛瑙微笑着回答:“他们在抠肚脐眼屎。”
“我难道连抠肚脐眼屎都看不出来呀?”傻叉很是生气,“我是问他们为什么要当街抠肚脐眼屎!”
玛瑙想了一会,说:“这是种行为艺术!就像我带个傻叉到处逛一样!”
傻叉听得这话,傻气顿生,他踮起脚尖,想□□玛瑙的嘴唇作为对他的惩罚,不想玛瑙早已看穿他的企图,又反□□了他一把。
他们一阵打情骂俏后,那排人仍在挖肚脐眼屎,傻叉见着有堵墙上涂鸦了两只又像小鸟又像蝌蚪又像水珠的三不像,疑惑地问:“他们是什么?”
这时,天上两个面具遮脸的神一边落地一边回答他:“它们叫‘吱吱喳喳’!”
那嘿您对拜今说:“我正好编了个小调,您听听?”说完右手打一个响指,空中响起节奏鲜明的天津快板,但听嘿您和着节奏说:“它是吱吱,它是喳喳,别说他们傻。有块翡翠叫安邦,他才是傻叉!”
拜今听此,仰天长笑,笑道:“您是怎么想到的?太好玩了!”
而后拜今也念了一遍,那傻叉更是愤懑,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转绿,怒骂:“你们怎能这样耻笑我!”
再看那治国,他竟微笑着说:“安邦,她们没说错啊!你是叫‘傻叉’嘛!”
傻叉幽幽地说:“连你也不帮我。”
见他如此模样,嘿拜您今极为高兴,而玛瑙的心却碎了,他又联想起这二神捉弄他家安邦之事,不由得涌出些豪情,他说:“安邦,你站到旁边去,看我为你出这口恶气!”
傻叉急忙退到街边,与那排抠肚脐眼屎的人站在一起,只是没有掀开衣服抠肚脐眼屎。
嘿拜您今仍在哈哈笑着念那首“吱吱喳喳”,玛瑙拔出防身的短剑,带着一丝执念竟穿入嘿拜您今的强大气场,直刺嘿您的咽喉。
嘿您动也不动,看也未看玛瑙一眼,还一板一眼地念诗,那玛瑙的剑在刺入她咽喉的一瞬,她竟神奇地向右移了三寸,避开了这一剑。
玛瑙更怒,剑直指天,劈向嘿您。嘿您与拜今相视一笑,便听天上一个闷雷。
玛瑙又不傻,当然知道雷声后就是闪电,自己手持宝剑最容易着电,而傻叉也应该不会避雷。所以他马上收剑,拉着傻叉卧倒,二人的脸正落在一个泥坑上,他们再抬头,就像是敷了深海泥面膜一般。
众人也不抠肚脐眼屎而是放声大笑。玛瑙脸上发烫,想他堂堂九王爷独子,皇上十分宠爱他,连宫中歹毒的佟脉太傅也不曾批评过他,父母更是没说过一句重话。今日却被嘿拜您今捉弄欺负,连当街抠肚脐眼屎的小老百姓也在嘲笑他。可他又打不过嘿拜您今,只得羞辱地掩面逃去,那傻叉也怄怄地跟随他跑了。不过傻叉还是高兴的,原来只是他一个人出糗,今天终于和玛瑙有难同当了一回,真是值了!
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有怄,有柔情、有小闹、有被欺负、有受委屈,风风雨雨中仍然携手共进退。
傻叉总被玛瑙调戏,也总被嘿拜您今欺负捉弄,还总被小孩们嘲笑,但他终于等到了扬眉吐气的一天。
那天,他见着一个高大雄壮直上直下的胖墩,一脸霉样地走着,不禁哈哈放声嘲笑,当真是将多日的委屈一口呵出。
那胖墩正是呱呱,他看了傻叉一眼,鄙视地走开了。
呱呱正郁闷着呢!
☆、第三章
走散了蠢黑潮,痛失了宝贝尿壶,看清了伪勾,经受了一轮又一轮的寂寞,呱呱心头涌上了一丝细腻的情感。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