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老实答道:“我不晓得。”
曹溅来插嘴:“你怎么不来问我呢?我消息很新很多哟!”
“因为呱呱很善良,不会骗人。”
“那么我不善良啰?”曹溅做可怜状。
“没有,我不是这意思,你也很善良。”伪勾又开始虚伪了。
算了,我才不想和你这种心眼多的人说呢!如是想着,曹溅走向了宝宝,“宝宝,等着我噻!”
蠢勾听不惯别人也叫海烨宝宝,于是敏感地转过头来,正好看见曹溅搂着宝宝的肩,他们二人高度恰好合适(大误!),非常相配,他们悄声说着什么,宝宝咧嘴灿然一笑,脸上的痘痘也仿佛在笑。
蠢勾心中涌上一丝悲伤,他转回身,又大步跳到前面去,脑海中回想着他们相遇相知时宝宝的笑和刚才的那灿然一笑,显然后者更为真实,他心中又是一紧,鼻子一酸,快要潸然泪下了。
恰好此时听见曹宝二人齐声喊他:“蠢勾,等等我们!”
“我们”?他们是“我们”,那我算什么?蠢勾当然没理他们,而是迅速跳远了。
“哎,他怎么了?”曹溅与宝宝面面相觑,也加快速度跟上。
劳累了一天,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脚把在化妆的她踢出门外,说:“该你值班了!”
她揉揉疼痛的屁股,回头瞪他一眼,却发现他已经在打呼噜了,便骂骂咧咧地说:“你个死太阳,好好的说要死啊!你真是想当‘公公’是不是?”她一生气,两眼就冒黄光,可笑地上的人们还觉得那光柔和温润。
在这样的凶光下,一个蹦跳着的少年不时“呼哧”地吸吸鼻涕,擦擦眼泪,执拗的不愿回头看一眼心中的牵挂。
而一个矮小的男孩,脖子上挂着几个巨大的包裹,还拖着几个巨型的锦囊,身侧一个眼神狡猾的少年,两人应是在追赶前面那个孤单的同伴。
蠢勾看到前面是一个岔道口,踌躇着该往哪边走,又隐隐地有些想等宝宝,可又矛盾地想呼自己一耳屎,因为自己不该这样就示弱回去,难道要回去看他们出双入对么?难道自己连怄的权利都没有吗?
蠢勾蠢蠢的心里竟然敏感地想了这么多心事,早已透支了自己的脑水。此时,一阵凉风袭来,将蠢勾的飘逸长发吹乱了,他头一甩,壮声说:“就走左边一条!”他又甩甩头发,手抚下巴,装作在捋胡子,然后奋身一跳,轻柔地站在树梢,继而向前大步一跨,仿佛想越过心中的伤痕。
若江湖中某些无知少女见了他这模样,恐怕还会厉声尖叫,挥舞彩带,飘洒金粉与花瓣,再用一个烂俗的字眼来形容他――“帅”!
说实在的,蠢勾这人,还算是有五官的,可是也有一个“好鼻子”,如果说他那鼻子只是畸形,就相当于侮辱了世上所有称头鼻子、好看鼻子。据嘿拜您今统计的案例,鼻子畸形之人大多为强(草泥马)奸犯,蠢勾也差不多了,他在遇到宝宝前,也是喜欢勾引小姑娘的。
但他不知道,宝宝快死了!
是的,宝宝快死了!快被包裹勒死了!
☆、第四章
“宝宝,你休息一下嘛!”曹溅跟在宝宝后面,都已经伸长了舌头,不知是在学狗,还是学吊死鬼。
“快点,我看到他走的左边!”宝宝边咳边跑边扯扯脖子上的包裹,他黑黑的脸上竟也泛出了潮红,满头大汗,一跑起就向右做离心运动,而他已经追到了岔道口。
“呱呱呀?这个死胖墩儿,走得真慢,你把他那个宝贝留在这儿指路嘛。”曹溅有些心疼宝宝,想他少背些东西。
宝宝找到一个褐色与墨绿相交融的包裹,从里面小心取出一个宝壶。那壶青铜质地,□□状,泛着清冷的光,造型独特,工艺独到,呱呱的宝贝果然不同凡响。
宝宝把他放在左边小径的路口,然后又向前赶路追赶蠢勾了。
约半个时辰后,呱呱与伪勾终于到达了这个岔道口。
呱呱一眼看到了那个光彩夺目的宝壶,脱口而出:“我的宝贝!你怎么在这儿?”
伪勾听得这话,眼中放光,心中一动,一拂裙子,小碎步向前,她仔细地看着宝壶,慢慢凑近,蹲下,又凑近,瞬时出手将它抱住,一把紧紧搂在怀里,又细细端详,心中满是欣喜,一滴晶莹的泪正滴入宝壶中,映亮了光滑的内壁。
呱呱非常吃惊,却又想:她许是没见过宝贝,所以少见多怪了。
但伪勾却远比他想象中的虚伪得多,她转动蜂窝煤般的心眼,带着呱呱往右边走去。
“咦?我们不是该往左边走么?”呱呱问。
“你看他们把左边的路堵上了,就是喊我们走右边的意思。”伪勾抱着宝壶狡辩。
呱呱太单纯了,便与她一同走了右边。
不多时,他们发现这条路上一家客栈也没有,便在茅草中休息了。
“呱呱,这个壶是你的宝贝呀?”
“对。”呱呱开始入睡了。
“听说你们家有一个宝器呀?”
“??????呼呼???????”
“是不是这个呀?”
“??????zzzzz?????”
伪勾心想:这小子还装憨,先说漏嘴了,这会再怎么沉默也瞒不了我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但事实上,她当真不识宝器!她不知道,这个宝贝,是个尿壶!这是呱呱从小到大没离开过的东西,是呱呱的宝贝!
而此时的伪勾,将尿壶抱在怀里,欣喜地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