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隽赶忙应道:“爹!您千万不要这么说,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但是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他爹必定是年轻时太过放纵,积攒了一堆病根,到了这个年龄一并爆发了出来,想要长命百岁,恐怕……
老员外继续说道:“隽儿,我自知这个时候将这样的重任交付予你实在是强人所难,二十年对你不闻不问,走投无路就强拖你下水,你可以尽管恨爹,没有关系,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为父的一片苦心啊!”
“爹——”公孙隽不明白他为何要说的如此严重,他重来没有恨过他,但是让他接管家业,他又有何能耐呢?公孙隽不禁问道:“我一个江湖中人,对经商之道一窍不通,爹又如何肯定,这家业不会败在我手上呢?”
老员外笑了笑,拍了拍公孙隽的肩膀,说道:“一个人,无论他要做什么,要做得好,最重要的不是才能,而是‘心正’!这个家业就好比一艘巨船,而主事者的心就是那船舵,心不正则舵不正,舵不正,则有可能将船驶向绝路啊!只有你这样心正之人,才能将这船驶的平平稳稳。”
公孙隽哑口无言,老员外接着说道:“其实你若喜欢‘混江湖’,那就将这名利场看作江湖好了。你先好好想想吧,不用太急,在我入土之前想清楚就行,哈哈哈!”说完飘然离去,留下公孙隽在那里欲哭无泪——他何时说过喜欢混江湖了?他的梦想,其实是做个征战沙场的大元帅啊,哎!
然而就在公孙隽在那里兀自哀叹的时候,梅恋风那里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说是不速之客,其实梅恋风早料到他们会来找他,这二人就是之前庙会上乔装作杂耍人的龙辰、韩景天。
正在打坐练功的梅恋风眼睛都没睁开一下,轻笑一声说道:“你们总算找来了。”
依然一脸阳光笑容的龙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二郎腿一翘,不以为然道:“其实那天我们一路远远跟着你的啦,早就知道你的落脚点了。而且,我们还看到好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哦!”
韩景天也颇为潇洒的坐下,摇着手中的纸扇,换了身衣服的他显得格外斯文俊雅,只见他若有深意的接道:“是呀,向来连我们兄弟都不给好脸色的二哥,居然对个要杀的目标‘情意切切’,又是挽手臂又是赠画的,临别的时候还依依不舍。要不是对方是个大男人,我倒真是要怀疑二哥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哈哈哈……”
梅恋风仍然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过接下来的话完全没了笑意,冰冷的让在座的二人仿佛置身冰窖,“你二人若再多说一句此事,我可以让你们选个死法,若再多说两句此事,我就让你们连死都没得选,如何?”
龙、韩二人知道他这个二哥不是说笑的,如果再多提一句,肯定死的很惨,于是二人见好就收,决口不提这事了。
梅恋风睁开眼睛,说起正事,“说吧,你二人不好好在谷里呆着,跑到我这来做什么?”
龙辰笑嘻嘻说道:“来看看二哥你要不要帮忙呀!那个是道清道人的徒弟诶,应该很厉害吧?二哥你都两天了还没搞定,是不是一个人对付不来?要不我们三人联手,你也好赶紧完成任务跟我们回谷去!”
梅恋风嗤笑道:“我梅恋风这么不济?连个初出江湖的小子都解决不了,还要你们帮忙?对方再怎么棘手,我也有办法将他的人头拿下。倒是你二人,既然不是有事而来,那就是偷偷出谷咯?不怕谷主发现关你们十天半月?”
韩景天答道:“我们可没这胆子,敢溜出来自然是因为谷主不在咯!不止谷主不在,白老大也不在。他二人一同出谷,都好几天了,话说回来,好像是二哥你前脚刚走,他们就走了。”
梅恋风有些吃惊,跟他几乎同时出谷?而且他二人会同时外出?这可真是稀奇了,若非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莫谷主从来不会带白老大一同办事,他到底在计谋着什么?
不过,这些都不是梅恋风要考虑的,现下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公孙茂到底答应给谷主什么绝世功法?前一步接近公孙隽的计划已经成功,接下来就是利用与他的关系进入公孙府接近公孙茂,只要能见到人,他自有办法从他口中套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