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卯足了劲儿轻装上阵射了个痛快。
抽出茶几上的面巾纸草草擦干净下面,两个人跑回到大包间和大家一起疯闹。程冬至又喝了很多酒,唱够了闹够了午夜的时候他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
“我得回家了……”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嘟囔着,有喝的少的员工赶紧上来搀扶他。出租车司机被他身上的气味儿熏得难受,一路上开着车窗放风。程冬至一时清醒一时迷糊,心里美滋滋的:背着家里的一只病老虎出来偷了个腥,回去接着给大老虎治病,接着搂着大老虎睡踏实觉,身心皆满足,不能更幸福。
贺维一直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程冬至回来。他实在太累了,一会儿一小觉,每次睁开眼都不见程冬至回来。他知道对方是个爱玩儿的人,这段日子肯定是在家憋坏了。说实话他不愿意程冬至出去,心里冷清清的难受。但自己又实在是没资格抱怨的——又不是他什么人,还欠他一屁股债和人情。
贺维听见动静打开门,程冬至正对着门傻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你怎么还没睡?明天还得早起呢……”他推开贺维走进来,步履不稳,但还是晃晃悠悠地上了楼。贺维在后面护着他怕他从楼梯上栽下来,没想到他有惊无险地一直走进卫生间。看来以前这是程冬至的常态。
程冬至对着马桶准确地撒了一泡极悠长的尿,脱下衣服扔到外面。贺维替他将衣服收拾好,回来就看见他站在喷头下盯着开关琢磨。贺维笑着摇头,脱掉自己的衣服调好水温,把喷头拿下来替程冬至冲洗。
脸上有浅浅的口红印子,腿间的毛丛上还沾着卫生纸的碎屑,贺维一边洗着眼前一边起雾,大概是水蒸汽的缘故。程冬至抱着贺维的脖子舒服得嘻嘻直笑,等到贺维将他擦干拖到床上,马上就幸福地睡着了。
贺维感觉像从程冬至的卧室里逃了出来,武林高手练功走火入魔一样体内气息乱窜。多年前的悲剧是绝对不会重演的,因为程冬至不是自己老婆,自己没有资格动怒。涮了墩布开始拖地,一楼到三楼三楼到一楼,反反复复不知多少遍,大汗淋漓的贺维觉得自己应该是没事了。
控制不住又走进程冬至的卧室,贺维在指尖间夹了一把牙刷抵制烟瘾。他在床头坐下来,盯着程冬至发红的睡脸看,看着看着手指微颤,牙刷掉在了地上。
“就是个脑门上长jb的家伙啊,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贺维笑得无奈,开始用手指使劲弹程冬至的眉间。他小时候弹球很厉害的,因此程冬至的额头中间很快起了一个大红点儿。还是不解气,贺维捡起地上的牙刷掀开被子,挑起程冬至的小家伙儿从头到尾恨恨刷了一遍。
程冬至醒来的时候已日上三竿,他被宿醉的头疼折磨得轻轻呻吟。熟门熟路的打开抽屉吞了一片阿司匹林,他运足了气爬去卫生间洗澡。
哎?镜中的自己哪里不对,额头上好大一个红点,像二郎神。
17
程冬至努力回想昨天晚上有没有人亲过自己的额头,顺便掏出家伙撒尿,没想到出口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烧感。他强忍着尿完,疼得一边抖索一边在地上跳,脑子倒是清醒过来了。从药箱里翻出一管绿药膏,他坐在马桶盖上小心地抚慰涂抹那根略显红肿的宝贝,涂着涂着突然捂起眼睛上气不接下气地笑起来。好不容易止住笑,望着自己的小绿黄瓜,他开始用一粗一细两种嗓音和它对话。
“咦?贺二维生气啦?”
“我怎么知道。”
“他是怎么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