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了一年,丁隐终于能够独自下山除妖了。他行侠仗义,乐于助人,每次下山不但帮忙解决妖物,还会帮村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很受村民感激,而“丁隐”这个名字也渐渐小有名气。
他有时路过琴川,会忍不住到街上四处转转,心里隐隐有些期待,希望能在这里遇上故人。即使每次都是失望而归,但下次路过时还是忍不住再去。
一次,丁隐在一个小摊上看到一些相似的红绳结扣,忍不住问道,“老板,那是什么?”
老板一见,笑眯眯地介绍:“这呀,是同心结,永结同心之意。小哥儿要是有心上人,买一个回去送给她,对方肯定高兴。”
丁隐见那样式有些不同,便不死心地从怀中把少恭的红绳结扣给老板看。“这个也是同心结吗?”
“哎哟,没想到小哥儿已经有一个了。”老板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调侃道,“小哥儿收了人家的东西,不会还不明白人家的意思吧。这个虽然也是同心结,样式却别致得很,比我这摊上卖的不知精巧多少,只怕不是买的,而是那姑娘自己悉心编制的。人家姑娘这么用心,小哥儿也该回赠一个才是。”
那老板本以为丁隐会或是欢喜,或是羞赧,而后买一个做回礼,却不想丁隐却是面露悲色,仿佛被触到了什么伤心事一般。老板见丁隐神色,心里狐疑:瞧这副模样,莫不是那姑娘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那小贩正要开口安慰两句,就听丁隐说道:“这不是给我的。”说完也不管他的反应,自顾自地离开了。
丁隐回山的时候,正好在石亭遇上白子画,丁隐上前,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俯身行了一礼,“大师兄。”白子画回道,“师弟。”
“大师兄。”丁隐见白子画没有接着开口的打算,便道,“你是如果看待少恭的?”
“师弟。”白子画语气不悦,“纵使离开长留,他仍是你师兄,不该直呼其名。”
丁隐抿了抿唇,又问了一遍,“大师兄是如何看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