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人之常情嘛,你们也别想的太严重。”李想连忙安慰高爸爸,想了想还是没把小姑娘差点跳了楼的事情说出来。
“唉,我这个闺女一直要强的很,什么都要赢什么都要争,很多事情不说出来我和她妈也不知道。其实我早就觉得她有点太紧张成绩,但是问了又不肯说,我以为小姑娘家家的总是有点心事,哪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和她妈真的不指望她能考个第一第二的,天下做父母的只想孩子开开心心的就好,考的好她未来也好过一点,就算考的不好我们也不会逼她,她想学琴我本以为学了她会开心一点,压力不要那么大,谁知道反而情况更严重了。她总是觉得对不起我和她妈,觉得考差了我和她妈会生她的气,可是她就是不明白我们是她的爸爸妈妈啊,就算是天大的错也会原谅她,看着她这样我真的……”
高爸爸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捂着脸低声的哭了出来,一个中年的男人哭是很心酸的。高妈妈也抱着还在不停挣扎的女儿想哭又怕被人听见,只能咬着嘴唇默默的流泪。
一时间小小的屋子里除了哭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李想看着他们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和刘勉的事情爆出来的时候爸爸妈妈脸上的表情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表情几乎和他们一模一样。
那是因为太担心自己的小孩而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的表情。
可惜那个时候他太叛逆,还不懂爸爸妈妈的苦心和阻止的原因,只去想他们不了解自己却从来没有去理解过他们。
最后还是郑鹏徒打破了沉默:“时间不早了,这么捆着也不是办法,从这边应该可以包车回去你们家,我帮你们叫一台,趁这个时间你们想想怎么把她弄出去不被发现。”
要把一个很不配合的大活人运出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特别是还要保证不被发现更是难上加难。学生之间的消息是传的很疯的,一个人知道就代表一个班都知道,一个班知道整个学校都知道。所以绝对不能被人发现小姑娘有什么不对劲的,最麻烦的就是现在这个时间学生都放了学,三三两两的不停有人回来,还有回来早的学生在楼道的水池洗衣服。
李想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到怎么能把小姑娘弄出去,高爸爸的意见是弄晕他给背出去,有人问起来就说生了急病要送去医院,但是怎么弄晕又是一个问题。
多亏李想记起自己的钱包夹层里还装了几片安眠药,那是他噩梦最厉害的那段时间找小诊所的医生开的,不过也是好几年前的东西了不知道过期没过期。
给人喝的药不敢下大分量,只磨了小半片放在水里强行给小姑娘灌了下去。还好药片这东西就算过期了还是有效,小姑娘没一会就昏睡了。
趁着这个时间高爸爸把小姑娘的绳子松了背在背上,高妈妈细心的解开小姑娘的头绳,用长长的头发挡出她一脸的泪痕。
郑鹏徒找了一辆跑长途的出租车过来,三个人上了车以后李想把剩下的安眠药融在两瓶矿泉水里给了高爸爸,防止小姑娘半路醒了又闹。
“这孩子平时可活泼了,真希望她早点好。”李想看着出租车一个转弯不见了踪影感慨的说。
郑鹏徒看了他一眼:“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