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店门,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就热情的跑过来招呼他坐下,“呦,这位小哥面生的很,请问想喝些什么茶呢?我们这可是全桐州城最有名的茶寮,您可来对了!”
钟若水被她的热情弄得极不自然,装作不经意的挣开她的手,笑着说:“随便,不要太涩的就成,还有小点心什么的,尽量不要与河里的东西扯上关系,我怕腥。”
“你这个小哥还真奇怪,来这儿的客人都是抢着点这些特色的点心,你倒好,居然嫌弃它腥。行行行,茶呢我就给你上青梅茶,这茶酸甜解渴又开胃您肯定满意,点心嘛就普普通通的桂花糕红豆饼,您看怎么样?”那位热情的大妈说,心道这小哥生的只能算清秀,可那双眼睛比飞凰院的头牌还勾人呐!“嗯嗯,就这样,去吧,有什么其他需要我会叫你的了。”钟若水点头挥手,把大妈打发走了。
臭封寒壁!他是故意带他来桐州的!明知道这里都是吃鱼虾蟹的,偏偏在船上就使劲儿喂他吃!吃到现在他一看见河鲜就有点反胃,恐怕没有三四天是缓不过来了!他明明挺爱吃河鲜海鲜的!都是那个用心险恶的封寒壁,不给他工钱就算了,出趟差还不给他好好吃饭!虐待员工啊这是!钟若水郁闷的碎碎念。
“来咯客官,这是您的茶和点心。”一个小二小跑着把钟若水的东西上齐后又小跑着走了。钟若水发现,这间茶寮虽然规模不大,但生意还挺好的,要不是他来的及时,不然就没有他坐的位置了。看来那个老板娘说这里是全桐州最出名的茶寮还真不是吹的啊,钟若水边想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顿时眼睛一亮--这茶真好喝!茶香沁人,果香中还伴着淡淡的梅香,味道酸甜爽口,还有茶叶原本的甘甜,果真是好茶!捻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眼里更是惊喜--松软糯口,甜香四溢,口感细腻!这样的茶寮做的点心比太子宫的还要好吃!钟若水从踏出太子宫后,第一次吃到如此好吃的东西,心情瞬间晴朗无比,还想着要打包一份让封寒壁也尝尝。
钟若水吃的开心,也有人看的激动。
在钟若水正前方隔了两桌距离的那一桌,有穿着青色锦袍的儒雅男子,从他进来这家茶寮开始就痴痴地望着他,眼里满是不敢相信的激动!与他同座的穿着褐衣的年轻男子低声笑道:“那个就是你心心念念要找、还差点坏了大事的人?长的一般,就是那双眼睛勾人。”说话的男子面容温和,未语先笑,长的俊朗雅致,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想亲近他。男子忽然把眼光停留在钟若水的腰间,眼神瞬息万变,那块玉……原来,男子心里冷笑,抓住了他,那个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他,会不会因此惊慌失措呢?
“他怎么会在这里?想不到他竟然会出现在桐州,难道这就是我们的缘分?琉儿……”那位儒雅男子痴痴地呢喃,看着离自己不远的钟若水,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向他走去。
这是个情痴!那个褐衣男子心里嗤笑但面上仍是和煦亲切的微笑,真不知那个淳于琉哪里好,一次又一次的在他面前吃瘪还往他上面撞!跟着那个人站起身来,也走了过去。
“琉儿……真的是你?”青衣男子停在钟若水面前,轻声的说,语气竟满是哀思。钟若水正埋头苦吃,听到有人在他面前说话,含着满嘴糕点抬起头鼓鼓囔囔地问:“什么事?”见嘴角还粘着糕点屑的钟若水一脸天真迷惑的看着他,那人一愣,随即失笑:“琉儿你怎的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看吃的一脸都是……”那人语气满是宠溺和怜爱,掏出一条丝帕就想为他拭去唇边的糕点屑。
“靠!”钟若水猛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狠狠拍开他的手,这人神经病啊?干嘛这么恶心的看着他!“你谁啊?有病赶紧看大夫去!”
“琉儿?你,不认识我了?”那人竟像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般,痛苦的看着钟若水,“我是曲阳羽,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呵,呵呵,还真--不认识……”钟若水打着哈哈说,出门没看黄历啊!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脱身。他嫌封寒壁那些侍卫跟着不自在,就一个都没带自己跑出来的。这下好啦,出门就遇到个神经病,他心里后悔死了!什么“琉儿”啊?虽然他是大众脸可也没大众到谁见了他都觉着眼熟吧?
“……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连记都不想记得我?”曲阳羽满脸哀戚,就连钟若水自己都在怀疑是不是欠了他五百万。
“呃……不是不是,我想想,好像是挺面熟的。啊!我想起来了,瞧我这记性!你不就是老曲吗?!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啊?伯父伯母身体还好吧?”钟若水恍然大悟,一脸惭愧的握住曲阳羽的双手使劲儿摇晃,那亲热劲好似他俩真的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了。钟若水心里诽腹我管你丫爱谁谁,现在跟你装熟,等爷跑了之后看我不找几个彪形大汉蒙你口袋,打的你以后见到爷都趴着走!
“琉儿,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曲阳羽高兴的回握住他的手,“你究竟去了哪里,我找了你好久,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的……”
“阳羽,”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褐衣男子忽然出声,轻轻拍拍他的肩微笑道:“这里谈话多有不便,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再慢慢的聊,我记得你在城郊有所幽静的别院……”
曲阳羽顿悟,拉着钟若水的手道:“对,我们去别院慢慢聊,我真想知道这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