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愣愣地看着凝云,竟忘了接过伤药。
凝云被看得局促了,他以为青年拒绝了他的好意,又或者是根本不屑接受他的好意。
凝云不知道该将药放在青年手上还是该收回,他无措地托着瓷瓶,脑袋越垂越低,最后完全低下头去,注视着脚尖,仿佛要将脚尖看出一个洞似的。
就在凝云沮丧得要将瓷瓶收回的时候,他的手上却是一轻——青年将瓷瓶接过去了。
「谢谢。」
青年说,声音还是暗哑低沉的,但比刚才温柔了许多。
凝云高兴地抬头,对青年抿嘴笑了笑,但没有说话——嗓子能少用还是少用得好。
凝云正欲重新躺回床上,但青年却在身后叫住他,「喂,你,能帮我上一下药吗?」
凝云疑惑地回头,青年给他露出背后的伤,狰狞的伤口从肩膀一直延续到后腰,横贯了整个背部,好在伤口不是很深,只是皮肉翻出,沾了血泥,显得有些可怖。
凝云迟疑了,他是睿王的男妾,他的身份不宜和其他男人有过多接触,特别是肢体上的接触,而上药——这也算是颇为暧昧的举动了。